柴未樊好笑地看着宛哥哥一脸不情愿又不敢反驳的样子。 这时候,一个女子突然开口,她着了身富贵月季,绽粉直逼大红色的锦衣,头上一只雏凤步摇摇摇晃晃,玉珠拍打着金莹剔透的玉肌,甚是好看!正是安王妃。 “三皇弟,祖母这都是为了你好,杨老爷子乃当朝太师,着一品大员,等闲多少人想摸那里的门槛都无处可寻,听说那位杨二姑娘又是老爷子最宠爱的姑娘,你娶了那位杨二姑娘,可就是有了杨府这个靠山,到时候……” “住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太皇太后怒道。 安王妃立即站起身,谢罪道:“都是孙媳嘴快,三皇弟你不要放在心上,皇上,”她看向他,嘴角带笑,“您也别放在心上,我这人心直口快,所以才一直不得祖母喜欢。” “好了!”太皇太后闭上眼睛,不想跟她多废话,挥手,“几位太妃太嫔留下陪哀家说会话,其他人都跪安吧。” 皇上等人站起身,给太皇太后行礼,“孙儿(孙媳,民女)告退。” 出来寿安宫,皇上走在最前,柴未樊等人跟在后面。 柴未樊跟二公主走在一起,二公主低声问她:“昨儿个姑姑教的花样你会吗?” 柴未樊点头,“差不多了。” 二公主抿唇一笑,“我有处地方不懂,你来长乐宫坐会好吗?” 柴未樊眉眼弯弯,“好。” 安王妃斜睨她们一眼,嗤笑,“没想到柴姑娘与蕴采关系倒不错。” 柴未樊抬眼,静静地看着她,礼貌一笑,权当作答。 安王妃淡淡道:“也对,到底身份不同以往,不再是以前那个无人可依的孤女了。” 皇上停下脚步,沉声,“安王妃若无事便早些回去照顾安王吧,他这次回京一直病着,别病得起不来床,到时候参加不了春猎才是。” 安王妃敛眉,挑起一抹笑,弯腰行礼,“是,谨遵皇上的训导,臣妇一定将此话完整地告知王爷。” 皇上一甩袖,连个眼色都没给她,转身就走。 柴未樊等人紧跟在他身后。 余下安王妃一人站在身后遥远处,烈阳照射,阳光氤氲,逐渐浑浊了她的身影。 二公主回头看一眼,转过头,偷偷跟她说话,“这次回来,大嫂的性子愈发捉摸不透了。” 柴未樊看她,“以前安王妃性子很好吗?” “以前还好,见到我都会亲切问好,现在见面却是……”她拧眉,苦苦思索,最后蹦出个“阴阳怪气”来。 柴未樊垂下眸,轻轻一笑,安慰她:“不要想太多,可能是安王最近病了,安王妃心情不好才会这样。” “与我无关啦,母妃对我说,我是公主,也无甚纠结,老老实实做我的二公主就好。”二公主弯唇。 柴未樊同样一笑。 几人走到分叉口,柴未樊朝皇上行礼,“恭送皇上。” 皇上回头,看她,柴未樊抬起眼,对上他的眼睛,无声一笑,他眉宇稍拢笑意,停了下,挥袖,让她们起身,而后板起脸,大踏步朝紫宸殿的方向走去。 皇后眼神冷淡,悄无声地看眼柴未樊嘴角未坠落的笑意,眼里冷色愈发浓重。 二公主同柴未樊走在路上,二公主问她,“我听闻,你最近和那位洹河公主走得挺近。” 柴未樊想了想,说:“挺近倒没有,不过洹河公主是个挺有趣的人。” “那她一定是个可爱的女子。” “嗯?” 二公主弯眸,“听你口气,对那位洹河公主颇是认同,既然你都认同了,那那位洹河公主肯定是个可爱的女子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