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砚在心里加了两个字——“我是”。 闲乘月怀疑的看着他。 宿砚格外认真地说:“我其实是奉献型人格的人。” 闲乘月:“……” 宿砚一本正经:“只要能为喜欢的人付出,我就很满足了” 闲乘月哭笑不得:“你怎么不说你是讨好型人格的?” 宿砚没有表情:“只要你喜欢,我也可以是。” 瞬间,闲乘月沉默了。 他不知道宿砚究竟喜欢他哪儿。 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在哪儿——喜欢他的人太多,但闲乘月一直认为他们都是喜欢他的脸,虽然这么想未免有不够尊重人的嫌疑,可闲乘月不觉得有人了解自己。 他是个对万事万物很漠然的人,除了对母亲,他从没对任何人寄托过感情。 他需要朋友,就去交朋友,在职场人需要笑脸迎人,他就笑脸迎人。 有时候闲乘月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喜好,有什么喜好。 所以看着此时一脸的宿砚,他还是不太理解,但闲乘月却只是低下头,掩饰般的喝了口茶。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闲乘月回望了宿砚,以一种堪称放纵的语气说:“好。” “我肯定……”宿砚说到一半的话被堵了回去,他愣了愣,终于反应过来闲乘月说了什么,然后激动的单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耳朵变得通红,任谁都能看出他此时的激动。 “你答应了。”宿砚的声音忽然变小,小得近乎呢喃,“你答应了?” 闲乘月反倒和以前一样冷静,他也站起来,为了避免宿砚影响别的食客用餐,把宿砚拉出了餐厅。 好在餐厅老板和宿砚认识,倒是没让员工追着他们结钱。 走到了大街上,宿砚还是回不过神,只是脸上带着笑,可能因为宿砚的脸和略带痞气的气质,所以这笑容看起来并不傻,只是有点像变态。 “走吧。”闲乘月,“去医院。” 宿砚这才回神,还是笑得春风烂漫:“对,得去看咱妈。” 闲乘月:“……”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刚答应的是宿砚的求婚。 开车去医院的路上,宿砚滔滔不绝地说着:“我一直觉得你家里的窗帘不太好,不遮光,明天我就让人去把窗帘换了,还有阳台,可以放台跑步机,这样你以后下班不想出门也能在家里训练。” “对了,主卧的浴室好像比外面的大不少?那可以加装一个浴缸,洗脸刷牙这些在外卫就够了,就两个人,也不需要两个卫生间。” 宿砚说得兴起,一时没克制住把未来的打算都说了:“你蜜月去哪儿?我知道非洲有个小岛,自然环境维护的特别好,就是下海的时候得小心,那周围还有鲨鱼。” 闲乘月终于忍无可忍:“你能不能说点现实的?” 宿砚大惊失色:“这还不够现实?” 总不能去太空度蜜月吧? 有钱也办不到啊,倒是能把骨灰送上太空。 宿砚有发散的想到了自己和闲乘月死了,就让人把他们的骨灰一起送上太空,多浪漫啊! 闲乘月用余光瞥了眼宿砚,知道宿砚现在肯定又去神游天空了,于是他提醒道:“想想下一个里世界。” 宿砚这才记起他们应该还要进里世界,不过他倒是完全不为里世界忧心,反而笑着说:“只要我们在一起,去哪儿都行。” 这句话杀伤力太大了,让闲乘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宿砚完全不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他就是这么想的。 闲乘月忍无可忍:“你再啰嗦,我现在就把你放下去。” 宿砚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拉上了自己的嘴。 闲乘月无语的叹了口气。 他怎么觉得宿砚变成了一个大号儿童? 到医院的时候,医院已经在安排转院,闲乘月签好字之后就看着护工转移闲妈妈。 有专业人士在,闲乘月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怕自己添乱,只能站在一边看着。 “你放心,咱妈一定会好起来。”宿砚厚颜无耻地说,“毕竟现在都有儿媳妇了。” 闲乘月被宿砚的无耻震惊了,他看着宿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宿砚挑眉:“当然知道。” 他现在恨不得跟全世界宣布这个好消息。 闲乘月心累的跟着医护人员下楼。 转院并不算麻烦,但依旧很耗费时间,等在新医院办理好住院手续后已经晚上十点了。 闲乘月还在病房里跟妈妈说了会儿话。 回家已经接近凌晨。 快到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