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痘子呢。 萨日娜一看可了不得,赶紧回屋拿药膏来为她抹上。 郁宛看得醋劲大发,“额吉小时候都没这样待我。” 她也是上火体质,也爱长疔子呢。 萨日娜白她一眼,“谁说我不当心?都是趁你晚上睡着了偷偷抹药,你不知道罢了。” 郁宛不信,这有什么好瞒人的? 萨日娜没好气,“谁叫我生了只馋嘴猫,一天到晚嘴就没空过,给你抹了马上也给蹭掉,能有什么办法?” 阿木尔捂着嘴偷笑,原来额娘也有这么糗的往事,真是大开眼界。 吃完奶豆腐,阿木尔便要去帮萨日娜忙,羊羊这么可爱,不好好宰杀怎么能行?听说有种血肠,是把生肉混合新鲜羊血灌进肠衣里,风味十分独特,她也想亲自试试呢。 萨日娜不许她靠近,倒不是怕她吓着,而是那把尖刀又快又利,哪怕没伤着人,划破衣裳也不太好——小姑娘一身锦袍得多贵呀。 郁宛则早已自来熟地换回家中装扮,万幸她这些年虽发福了些,勉强还能塞得进去——但是紧绷感略强,稍稍多走几步估计就不行了。 她让阿木尔自去作耍,自个儿且娴熟地上前帮萨日娜剃毛剥皮,付出了劳动,待会儿大快朵颐就更心安理得了。 阿木尔不想待在屋里烤火,没多会儿就又跑到外祖父跟另一个舅舅那边——根敦正在教导小儿子克善套马,即把长皮绳子挽成活扣,远远地甩出去套在马脖子上,这可是个颇费体力与技巧的活计。但却是必要的,给马去势、剪鬃毛,总得先抓住再说吧? 克善是家中最小的一个,虽说已有二十多了,性子依然腼腆怕羞,做事也粗手笨脚,根敦很担心老来子讨不着老婆,那他这位德穆齐就得闹笑话了。 譬如这骟马之事,在他看来分外简单,但克善怎么都做不好,根敦看着都冒火。 今天显然是例外,许是因外甥女在场,克善不肯丢了面子,竟鼓起勇气朝那头焦躁不安的健马走去,闭着眼手起刀落,很快,马群里就多出了位公公。 阿木尔看得目不转睛,这些事虽然宫里也有,阿哥格格们却从来无缘见识,认为有辱贵人清目。 阿木尔还是头一遭知道具体流程。 萨日娜遥遥望见,对郁宛道:“你倒真放心?” 郁宛笑道:“为什么不能?” 她才不信君子远庖厨那套,要了解人生的方方面面,就得亲自体悟——她从来没想把阿木尔培养成一个标准范式的大家闺秀,只要开开心心做自己就好。 萨日娜叹道:“你倒是一直没变。” 也亏得有人纵容。 这会子她才对女儿在宫中境遇彻底放心了。 郁宛抿唇噙笑,人生得意须尽欢,她只不过恰好跟皇帝志趣相投罢了。 郁宛对萨日娜道:“您知道我为何让阿木尔学骟马吗?” “为何?”萨日娜愣了愣,千金小姐总犯不上做这等活计。 郁宛比了个险恶的手势,微微笑道:“将来阿木尔若是遇人不淑,摊上个不着调的额驸,就照今日这样,一了百了。” 男人没了下半身总要老实许多,大不了守活寡呗。 萨日娜目瞪口呆,还好当初选择送女儿进宫没随便挑个人嫁了,这样彪悍的儿媳妇谁受得起呀。 晌午时分,火坑已经架好了,褪了皮清洗得白白净净的小肥羊也安分地待在烤架上,切了花刀,撒上盐和孜然粒,直等烤到表皮酥脆时开始享用。知道羊尾油是郁宛最爱,萨日娜一早就将那条短短的尾巴斩下来,锡纸包裹埋进土坑里,反正也没人同她抢。 至于阿木尔,一条肋排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