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丢了一次还要来第二次,乾隆看她神采奕奕的模样忍不住吐槽,“你真是个妖精。” 郁宛道:“您没听说过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么?” 她都三十五了还怕什么。 但郁宛还是非常体贴的,她作势披衣起身,“您要是不行就算了,臣妾不愿勉强。” 男人枕畔间可听不得不行两个字,很快乾隆就又压着她躺下, 帐内一片春光缭乱。 次日醒来二人皆有些疲态, 很自然地免了出门, 如此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只苦了五阿哥, 脸上总是一片害羞的红晕,打猎倒是比以前还要勤快,帐篷里的狍子和山羊大半都是他抬回来的。 乾隆因对郁宛道:“朕打算下个月给永琪封爵。” 郁宛心说不至于吧,就因为永琪听了几声夜半私语?以前没发现皇帝这么脸皮薄呀,为了遮丑不惜用爵位收买。 乾隆赏了她一个暴栗,没好气道:“混说什么,朕早有此意。” 郁宛:……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看来皇帝真跟她肚里的蛔虫差不多了。 但乾隆倒也并非无的放矢,早在大前年永琪冒着烈火将他从九州清晏救出,乾隆便已决心给他点不一样的奖赏,而这两年冷眼旁观下来,他相信永琪绝不会像永珹那般——这个孩子是发自内心崇敬和爱戴他的。 有才干却又不居功,识大体而又懂礼仪,永琪无疑是他膝下皇子最为出色的一个。 郁宛道:“万岁爷打算给五阿哥什么爵位?” 乾隆沉吟,“就先封和硕荣亲王罢。” 永珹业已降袭履郡王,永琪自然不能比他封得还差——也该让永珹瞧瞧,拂逆皇阿玛是什么下场。 郁宛自然举双手赞成,她甚至觉得这份奖赏来得还晚了些,要不是皇帝多疑还得考察考察,永琪早该受封了。 这是否说明皇帝也有一点立太子的意思呢?郁宛没有细想,真如此倒也是喜闻乐见,反正谁当储君都与她不相干,她自然乐得做壁上观啦。 乾隆拉着她的手喟叹道:“可惜你没给朕生个阿哥,否则朕将来最少也得给他个亲王之位。” 郁宛盈盈笑道:“臣妾有皇上的宠爱,有乖巧可爱的公主,已经很知足啦。” 人不能太贪心是不是?况且她若生了皇子,虽不定会卷入立储争储的漩涡里,可也难以独善其身,她这么个懒懒散散的性子,还是与世无争最适合她。 新燕跟春泥偶尔也劝说郁宛,该多为将来打算打算,女人生孩子除了天时地利人和,也是有法子可想的——譬如皇贵妃将近四旬的高龄,都以为她是再不能生的,可请林致远调理了一番之后立即有孕,谁不说这林太医医术通神? 郁宛但笑不语,她也猜想魏佳氏这些年频繁生育乃林致远帮了大忙,但,何必冒这种险呢?且不提那方子多半药性凶猛,生产这种事对女人本就是极大的损害,她不需要为了个阿哥去牺牲自己后半生健康的体魄。 她的宗旨是活在当下,而非名传古今,不管魏佳氏的愿望是当皇后或者太后,郁宛都不打算跟她争,她只要把握住眼前的每一天,便是真真切切的幸福。 在木兰围场的时候,郁宛每日除了陪阿木尔玩耍,隔三差五还会抽空写些书信遣人寄回宫去,通常一式两份——其中一份是给小钮祜禄氏跟法蒂玛的,主要为介绍热河的风土人情,遣词造句十分书面化;另一份给庆贵妃的就不怎么正经了,充满各种新鲜杂谈,就连看见牛羊交/媾或是两只小虫抱在一起她都得以详实的文字记录下来,谁叫庆贵妃最爱对这些玩意感兴趣?有一回她还在信纸里附上了两片缠在一起的蛇蜕,据说是边蜕皮边繁殖,着实令她大开眼界。 乾隆见她沉迷于鸿雁传书,难免有些不平衡,“倒不曾见你给朕写过书信。” 郁宛眨眨眼,那他们也没有分别的时候呀,皇帝基本去哪儿都会将她带上,除了诣陵的时候会短暂离开一阵——可那样庄严肃穆的场合,更不适合文字传情了。 乾隆恨她不解风情,“谁说非得远隔千里才能尺素相交?昔年李清照与赵明诚新婚燕尔,不也日日赌书消得泼茶香么?” 郁宛:……您也太看得起我。 皇帝或许比赵明诚更有权势,可她哪有易安居士那般才气?何况日日待在一处,对彼此了若指掌,还有什么好在纸上说的? 乾隆道:“也不必拘于形式,或妙手偶得,或灵感突现,随笔记录下来,便是对朕的诚意了。” 他翻了翻面前那叠字纸,“朕看这些就很不错。” 郁宛:……认真的吗?皇帝会对动物交/配感兴趣? 嗯,好像是挺有兴趣。 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