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微微焦气,却叫人口舌生津。 乾隆没让李玉通传,径自大步踏入,却见里头歪七扭八躺着人,简直称得上尸横遍野。 这个多常在真是会作乐,朕不来,她反倒更无法无天,这是在比拼酒量? 乾隆都快被气笑了,好容易在窗边寻着那醉醺醺的女子——郁宛正努力扒拉着窗棂,想吹吹外头冷风,两颧红的跟火烧似的,又热又烫。 乾隆看着地上的空酒坛,竟是最上等的霸王醉,这酒后劲极大,真难为她怎么一口气干光的?还真把自己当成草原上的勇士? 再怎么千杯不醉,这会儿也露出原形了。 乾隆轻哼一声,打横将她抱起,“起来,到床上睡去。” 郁宛下意识抱住他肩膀,男人刚从外头进来,颈间带有冰雪的寒气,叫她贪恋地趴在那里,好降一降脸上的热度。 醉中竟这样黏人。乾隆哂道:“这会子知道朕好了?” 郁宛听不出旁边声音,根本她整个人的意识都是混沌的,仿佛退化到孩提时期。 她用力抱紧那具温暖身躯,觉得此刻的触感踏实而可靠。 脑海里一个影子穿越重重迷障向她走来,郁宛软软地唤了一声,“娘。” 作者有话说: 乾隆:朕又当爹又当妈。 ps:依旧下午见~ 第40章 复位 次日醒来, 郁宛便觉头疼欲裂,而她胳膊肘抵着的那块似柔软又似坚硬的物事……正是万岁爷的胸肌。 她记得昨晚上明明跟春泥小桂子他们划拳喝酒来着,这怎么一睁眼就跟皇帝并排着躺一块儿去了, 还睡得死沉。 莫非是做梦? 郁宛轻轻咬了一下舌尖,疼得她立刻呲溜起来, 乾隆被动静吵醒, 看她在那儿龇牙咧嘴,跟个刚出窝的细犬似的, 忍不住道:“鬼上身了?” 你才鬼上身呢!郁宛瞪着他, 脑子仍是迷迷糊糊, “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果然一无所知。乾隆懒懒道:“昨天戌时,一进门就看到主子奴才横七竖八, 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要不是朕抱你上床, 只怕你就得从窗台跳下去了。” 有那么夸张吗?不过郁宛对自个儿的酒量无甚把握, 她其实很少喝醉,别看草原上的猛汉成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其实那酒的度数并不太高——以现在的工艺,想把粮食酒蒸馏得纯净是很难的,草原上农作物匮乏就更难办到。 她也没想到宫里的酒后劲这么足,统共才灌下去大半坛子,脑袋就快要炸开了。 郁宛扶鬓望着皇帝,小心翼翼道:“万岁爷, 昨晚上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听阿布说她酒品不太好——这个郁宛持保留意见, 很可能阿布为了把她引上淑女正道故意这么说的。 她想自个儿总不至于灌了点黄汤就形同疯妇。 乾隆挑眉看着她, “你觉得能做什么?” 郁宛低头看去, 只见两人的衣裳都穿得整整齐齐, 纽扣也没解开,想必是纯睡觉——不过也说不好,那种事穿着衣裳也能干呢。 所谓制服诱惑是也。 乾隆听她在那儿脑洞大开,对新词汇不明所以,只当又是某本闲书上看来的。 他也懒得理会,只轻哂道:“昨晚上你误把朕当成了旁人,扒拉着不放。” 本来他还有点兴致,可一声娘喊出来,当时便软了。 “啊?”郁宛有点吃惊,皇帝这是在审问么?莫非以为她有个相好的? 她可真是冤枉,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