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了。 乾隆听见她腹内九曲十八弯,暗笑眼前女子果然有些小聪明,就不知这场鸿门宴是为什么? 郁宛虽有心争宠,奈何实在经验欠奉,只能没话找话,“多亏万岁爷替臣妾主持公道,否则臣妾真不知如何自处。” 一副清誉被毁就要去上吊的架势。 乾隆淡定道:“倒也不必,此事错原不在你。” 倒是伊贵人来个脱簪待罪是他意想不到的,他以为她会好好自省呢,最好能修封家书回去,警告一下她那个反复横跳的老爹,从此踏踏实实做人。 郁宛听乾隆说完方才恍然,“您是故意将消息透露给令妃娘娘的?”亏她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机密,死死咬住不敢泄露半分。 她就说令妃怎么会知道,看这人也是个谨慎的,很不该冒昧打听御前的事。 乾隆颔首,“令妃知晓,其余人自然也当知晓,消息总会传进伊贵人耳里。” 到时候她就明白她是被其父亲所连累了。 郁宛:…… 说实在的,她觉得皇帝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这种事就该找个大嘴巴的嫔妃才对嘛,何况颖嫔不得宠,伊贵人又是初来乍到,她俩身边的宫人都不怎么走动,指望谁来当耳报神? 乾隆眼角抽了抽,“是朕高估了伊贵人的能耐。” 也低估了眼前这个姑娘的忠心,没想到她竟能守口如瓶。 好在不算坏事,至少他对郁宛的信任更多了。 乾隆道:“如今宫中遭逢大变,颖嫔跟伊贵人必将有所警觉,她们自然晓得打听。” 虽然过程崎岖了些,好在目的达到了,就不知伊贵人想起自己白白扣掉的半年份例,会否肝肠寸断? 郁宛正咬着筷子出神呢,却听乾隆说道:“对了,朕不日将巡幸木兰围场,你也收拾收拾准备同去罢。” 这个郁宛倒是不意外,历史上的乾隆便是极爱热闹享受之人,在位六十年出巡百余次,其中木兰围场更是年年都得去的。 而说到骑马狩猎,更是非蒙古嫔妃莫属。 不得不说,郁宛来的日子可真巧,这才一月不到,马上就逮着出宫的机会了。 可喜悦刚过她便想起,“令妃娘娘快生了呢,陛下就不担心么?” 放在寻常人家,这便是妥妥的渣男,老婆要生孩子了,他还有闲工夫游山玩水。 乾隆面露愠色,“朕是奉皇太后出巡。” 自然了,总得找个正当理由,没有比搬出老妈更合适的了——可钮祜禄老太太都六十多岁的人了,难道还喜欢射箭打猎,想想都离谱。 郁宛兀自神游,竟没注意到皇帝脸色越来越黑。 好容易醒悟,忙往他碗里夹了一块炖得烂熟的江珧柱,“自然,宫中有众太医和接生嬷嬷照料,想必是无碍的,到底令妃娘娘也不是头一遭生产了。” 况且皇家排场大,准备出宫也得好几日,兴许在那之前令妃已经生完了也说不定。 乾隆面色稍霁,可因为郁宛先前对他的编排,眉宇间始终笼罩着一层阴翳。 郁宛这时候也不敢随便插话了,怕再触霉头,好半晌才搜肠刮肚地挤出句,“陛下颇擅长骑射么?” 看他身材高大,筋骨强壮,脱了衣裳还颇有肌肉,或许这方面也不差。 乾隆淡淡道:“无功无过,堪堪使得八石弓,不敢与圣祖皇帝相较。” 康熙爷据说力合十五石,或许其中有夸张的成分,可也足够让乾隆这个好孙儿自惭形秽了。 哪知郁宛听罢却露出崇拜的神色,“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据她所知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