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房子?那你……”徐宜舟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他。 “我不住那里。”于峰马上解释,“我现在和父母一起住着,两套房子在一个社区,隔了两幢楼。说来挺好笑的,这套房子当初是我爸妈买来给我做婚房的,他们首付,我供贷,可惜你也看到了,我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更谈不上结婚,所以一直空着出租,上个月刚好租客退掉,还没找到新的租客,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来看看。房子才60几平方,那地段租金不高的。” 徐宜舟已找出了钥匙,打开自家大门,她虽然感激,却没答应,只是笑着说:“谢谢,改天看看再说吧。” “你手不方便,我帮你拎进去吧。”于峰忙跟上,只是还没待他迈进她家门,手机便响了。 是秦扬风打来的。 于峰接了电话,眉头一皱,有些为难地看了眼徐宜舟。他想留下来,但大老板召唤他又不得不去。 “你如果有事就忙去吧。”徐宜舟笑笑,“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秦总找我有事。”于峰解释了一句,“那你自己多注意,这几天饮食清淡些。” 徐宜舟点点头,送走了于峰,便弯了腰去拎他留在门边的袋子,直起腰的时候,她看到对面的门被打开了。 萧嘉树已站在门边,手机攥在手心,未完全暗去的屏幕之上,显示着他刚刚拔去的电话,通话的对象是秦扬风。 才住了一个多月,她就想搬走了? 还准备搬到于峰那里? 萧嘉树从门边走了出来,抬眼看她。于峰一走,她脸的笑便消失了,眉色间有些疲惫,手臂已经缠上纱布,殷红的血色被遮蔽,没那么触目惊心,却又透出另一种叫人心疼的可怜来。 徐宜舟也看了看他,走道的灯光很亮,而他家里却没有灯光,这让他看起来像从阴影里走出来似的。她只匆匆扫了一眼,没仔细看他表情,气氛有些尴尬,她低了头专心去拎袋子。 “对不起。”萧嘉树开口道歉,他腿一迈,便横跨了两扇门之间的距离。 徐宜舟拎完一袋东西,又转回身去拎另一袋。萧嘉树的手伸了过来,想帮她一把,徐宜舟却似乎早有预料般地手一抓,很快就把那袋子给拎走,让萧嘉树的手落了空。 “徐宜舟,早上的事,我向你道歉。”萧嘉树低了头,声音喑哑如雾。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她心平气和地转头,甚至扯出些许笑容。 那笑容和眼神,却让萧嘉树心里狠狠一抽。她站在门框中,手攀着门,挡住了进她家唯一的小入口,像是个严防密守的战士。 “你手上的伤……” “皮外伤,没事。你如果没别的事,我关门了,晚安。”她向他道了晚安,然后便“砰”一声,关上了门。 那门关得毫不留情,差一点就砸上萧嘉树的鼻子。走道里荧白的灯光显得毫无温度,他曾经十分庆幸两个人间的距离只剩下这两扇门间的间隔,但此时这仅仅他两个大跨步的间隔,却好像s城里的那条曲江,难以逾越。 关了门,徐宜舟背靠着门深呼吸了几口气,缓和自己的心情。 萧嘉树那一席话,在她心里造成的后果,比她想像中要来得大,就像一场猝不及防的台风,天气预报说这风风力不大,不会带来什么危害,于是她理所当然地忽略了这场台风所造成的后续影响。 大雨滂沱。 措手不及。 她只知道,他说的那些话,不止是让她愤怒,还让她心里隐约的抽疼着。 这种感觉,就像当初孙瀚清全盘否定她的梦想和为人时,她心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