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踩在我肩膀上。” 梁衔月估计了一下高度,又看了看季明岑:“你抱得动我吗?试一下吧。”这可不是简单的抱一下而已,季明岑得把梁衔月向上举,一直到足够的高度才行。 “来吧。”季明岑弯下了腰,抱住了梁衔月的腿起身,梁衔月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保持平衡,站起来以后,梁衔月伸出去的手离接骨木莓还有小小的一段距离,她努力伸出手去够,指节与果实擦身而过。 季明岑见状,抱着梁衔月的手向上颠了颠。梁衔月的心猛地一颤,还好季明岑抱的够稳,这下倒是够得到了。她折了两大枝果实,又指挥季明岑去别处。 “往右边两步,嗯,再往左一点点。” 最后梁衔月折了满怀的接骨木莓,不仅是果实,她还多折了些枝干,接骨木干燥茎枝也能入药。她把这些放在随身带的背篓里,问季明岑:“分你两枝,接骨木莓能磨碎了外敷能止血,也可以和别的药材一起做药膏,有活血化瘀的效果。” 季明岑摇头:“这果子有毒,我怕我妈不小心吃到,就不带回去了。” 梁衔月有些惊讶:“这你都知道?”接骨木莓确实有毒,梁家村的村民会告诉家里到后山上玩的小孩子,不要随便吃这种果子,没想到季明岑竟然也知道。 “我爸爸很喜欢山林探险,有时候也会带着我,在野外活动的注意事项很多都是他教给我的。”季明岑的神情似有怀念。 梁衔月眨了眨眼睛,季明岑从其他城市想尽办法来到安城找他的母亲,身边却不见父亲,想来是…… 果然听见季明岑说:“他早就去世了,倒不是因为最近几年的天灾,是在国外的一次森林探险中失联了。” 他脸上的表情倒不沉重,仿佛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继续出发吧,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 他们走过这片被无数村民踩过的林地,地面上残留的树桩昭示着这里曾经曾经是一片树林。村民们为了在这两年被砍伐得到尽可能多的木材,几乎是贴着地面砍的树干,留下了许多矮矮的木桩,有些大树的树干还很显眼,那些胳膊粗细小树的树干隐藏在草丛里,一不小心就会被绊倒。 这边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两个人就只沿着已经踩出来的一条小路走。直到自己亲自来到后山,梁衔月才清楚的意识到到底有多少树在这两年被砍掉。 一直走了有一个小时,梁衔月才在这里见到几棵稀稀疏疏的小树,有不认识的村民拿着锯子在锯树。这些小树被锯断以后,他们就拿出随身带着的绳子把好几棵树绑在一起拖回家。 继续走下去,被村民们踏出的小路在这里消失了,两个人来到了一片松树林。其实松树比其他的树能更适合作为柴火,富含的油脂多,容易引燃。唯一的缺点就是这片林子离梁家村太远了,梁衔月只在边缘看到过几个被砍过的树墩子。 松树林有不少树都枯死了,也有一些整个倒伏下来,扎进地里的根都翻了出来,洪水经过的痕迹已经很少了,但这些歪倒在一边的树也许是其中之一。 林子里的地上满是掉落的松果,一个个只有核桃大小,这种松果里面是没松子的。那种能产松子的松果要大的多,和人脑袋差不多大,长在高达二三十米的红松上,只有人工采摘这一种方法,所以价格才那么昂贵。 后山只是普通的松树,松子是没有的。不过梁衔月记得这片林子里还有橡子和榛子,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遇到。 这里的山路就不太好走,地形崎岖,还经常遇到巨大的岩石挡路。小黑冲着一棵树叫了两声,树枝上扑簌簌的跑过去一个什么小动物,梁衔月看见它一闪而过的大尾巴,猜测应该是只松鼠。 “小黑。”她把小黑喊过来,小黑没有被当成猎犬训练,不知道面对猎物的时候是不该叫的。不过梁衔月也没有这个打算,她只希望小黑能在其他动物接近他们时为自己报信而已。 脚边的草丛里开着几朵已经走向衰败的白花,被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的小黑踏过去踩烂了,以前的时候,后山里每逢夏季和初秋都会长出很多蘑菇来,上山摘蘑菇的人纷至沓来,再带着满筐的蘑菇下山去,今年不知道是不是太干燥了,没听谁说有蘑菇发出来。 季明岑对梁衔月说:“穿过这片松树林,就离山楂树的位置不远了。”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