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川自然是没什么意见,可他余光一看,呵,小美人的脸色都快盖不住了。 真好看啊,那眉眼冷下来的时候,像雪山上的白莲,冰清玉洁又拿人。 这期间唐州说什么,徐州平都没有反驳,倒是这会儿看到徐杺一动不动,他看了女儿一眼,语气淡淡的:“杺杺?” 徐杺在心底深吸一口气。 可没等她站起来挪位置,唐海川在心底已经看过了瘾,见徐州平开口,他忙自己站起来,笑嘻嘻地对徐州平说:“别啊徐叔,女孩子穿裙子不方便,我过去就行了!” 话音刚落,唐海川就站了起来,瘦长的他轻轻一挪,就在徐杺旁边坐下了。 看这美人被她老子无声无息地逼着,看着都怪让人不忍心的。 周围的各位总们一看,都戏谑地笑话他。 唐海川却坦然:“对女性绅士这一点我随我爸!” “臭小子!就会贫!”唐州乐得骂了一声。 整个屋子的人,看起来都很高兴。 只有徐杺,在身旁父亲的气场下,眉眼越来越淡。她谁都没有看,脸上挂着笑,却不会主动开口,双手放在大腿上交叠着,满脑子都是在想着时间赶紧过去。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挪桌了,到大圆桌上吃饭,唐海川还是挨着徐杺坐,期间唐州再次说到让徐杺去他们公司工作的事,徐杺没有回答,徐州平倒是先说:“挺好的,让海川带带她。” 到快结束的时候,徐杺觉得头晕得难受,心底像被一块巨石压着,沉沉的让人喘不过气。 父亲这一招让她无力招架,原本是打算等应酬结束,她能和他好好说清楚,可终归她高估了自己对于父亲的影响力。 在徐州平眼底,她的这些叛逆都不过是儿戏,他借着这些话和暗示,让她不得不在那么多人面前妥协,雷厉风行,冷淡又强硬。 父母生命中某些深根蒂固的价值观和做事方式她无从下手改变,她有些累了。 这时候唐州的秘书突然敲门进来。 不仅唐州的,还有在座的几位老总的秘书也进来了,低声在各自老板的耳边说了什么。 唐州听着,突然坐直了些,诧异道:“韩总?” 徐州平闻言,也面露诧异。 “今天什么日子?” 大家都觉得惊讶,但很快就整理着衣服领带,坐直了。 而唐海川很明显得感觉到身旁的徐杺,好像僵住了似的,他看过去,只见她愣愣地看着门口。 五分钟后,门被打开了。 是唐州的秘书开的门。 进来的男人大约四十来岁,但是身段高挑挺拔,相貌也极英俊,眼边的细纹让他看起来稳重又淡漠。 而徐杺的双眼,却只落在他身后的年轻男人身上,耳畔的声音忽然安静下去,她看着韩朔,还是下午那一套衣服,他也正看着她,眼神一如既往深邃又炽热。 在看到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的女人时,韩朔就把手插进了裤兜里。进门的那一刻,她眼中的无助和无措那么清晰又直接,那种玻璃一样的脆弱感像是一根针,刺得人从头到脚发疼,看到他出现的时候他还能清楚看到她的眼眶渐渐湿了,可她的表情却完全不自觉。 韩朔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眼睛就没挪开,死死地凝视她,任由五指在裤兜中渐渐攥紧,掌心似乎连动血管,弄得他肺腑真的有种针扎一样的痛。 死女人。 他心底不知道骂了她多少次。 可看着那样倔强却又仿佛一碰就要碎掉的她,此时此刻却恨不得把她塞到怀里整个儿裹住才好。 他的姑娘,受了太多苦,别人不需要学会的成熟隐忍,她更是练的如火纯青。 真招人恨。 也招人疼。 “韩总?”唐州第一个站起来,笑着对韩冬溯说,“好久不见!大忙人怎么有时间下来招呼我们?” 虽然没有敬称,可在座的各位基本人人都称呼对方为“老唐”、“老徐”……只有这一位叫的是韩总,大家的表情都那么自然,可在徐杺看来,却生生反映出地位高低来。 可的确,韩冬溯的地位和在座的诸位都不大一样。 先不说韩家祖父三辈都是大企业家,以前韩冬溯的祖父和父亲,经营的都是极稳的实业,别人家都还在辛苦筹措进入这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