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雅确信阿尔今天预知到了什么,却没有告诉她。 比如此刻,原本一切十分顺利,可脚上的伤口被树枝撞到,希雅一时吃痛,从月桂树上跌落下来,惊动了周遭的士兵。 为首的那一个挥了挥手,示意后面的人继续巡逻,一个人走了过来。 应该是蒙莱的人,希雅安慰自己,所以多半也会帮助她。 直到她看到了兰泽尔的脸。 殿下很后悔今天早上祷告的时候,因为经文太过繁琐,偷偷打了个盹。 兰泽尔沉默了许久。 以希雅对他的了解,此刻他发直的嘴角应该不只是惊讶于在这里看到她,更多的是这一幕的荒谬让他懒得说话。 这个表情最早出现在她砸圭那果却砸坏了自己的手指。 终于殿下脸上的羞惭让他松动了一下,将军弯下身子,诚恳发问, “您最近是在参加什么历险记吗?” 殿下回避地抬头,躲开他的嘲笑,然后看到了月桂树枝上挂着的,她的帽子。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裸露出来的头发,虽然依然扎的整齐,缺少了遮盖的东西。 显然兰泽尔也发现了,在抬头看到帽子的那一刻,将军撇了撇嘴,不得不说,月光下迎风飘荡的帽子,给此刻增加了聊胜于无的欢快气氛。 希雅望向他的目光有一些恳求。 “我爬不上去,”兰泽尔的诚实一点马脚都没有露,“而且您好像太习惯我的帮助了。” 希雅垂下眼睛,揉了揉鼻子,老老实实努力从地上爬起来,她现在看起来一定十分狼狈,要两只手撑着才能晃晃荡荡地站起身子,而对面那个人也没有帮她的意思。 “看来脚好的差不多了。” 将军的手插在裤兜里,慢条斯理地打量她。 一个穿着低级士兵制服,?鬼鬼祟祟的殿下,总还是难得一见的。 可他的目光快要把她的皮肤烧穿了,殿下的耳朵已经红透,克制自己不去揉发痛的屁股,嘟囔着开口, “我要回去了。” 一只脚还未迈出,不远处的脚步声又把她吓回去,伴随着“欧雁将军”的小跑声,兰泽尔的目光微沉,随手将自己的帽子盖在她的头上,将她抵在月桂树下。 最后一点光源也消失了,只剩下他胸膛的温度,熟悉的鼻息拂过她的睫毛, 希雅的脸变得滚烫。 在很久以前,丛林、树木,这些大自然最沉默、常见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总有一些暧昧的意味,比如年少时期唇舌间的试探,对彼此身体的好奇和探索,总是在树下。 少年时期的兰泽尔,并不总是十分温柔,有的时候也会这样捏住她的下巴,粗暴地舔吮,纵然她觉得难受,也觉得是爱她的证明,就算鼻子被抵的发痛,也会在他粗重的呼吸声里身体发软。 甚至下意识地回应。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