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轉,睜眼,他就在面前,一張好看的俊顏溫情脈脈。 「妳晏起了也沒用早膳,我讓廚房做了一些粥,妳多少吃點好嗎?」說著,舀了一匙吹溫送到她嘴邊。 這一次,她沒有聽話的吞下,反而偏開了頭,細聲道:「我不想吃,沒胃口。」 湯匙僵在半空中,他動也不動,面色有一絲微慍,「一會兒劉大夫要來為妳診脈開方,不吃些東西墊墊胃怎麼喝藥?」 「我不想喝藥。」她任性的抗拒。 「別跟個小孩兒似的鬧脾氣拿自己身子開玩笑!」他眉頭抽了一下,幾乎有些咬牙,末了只能嘆道:「因為我昨晚說的話讓妳難受了,所以妳要自虐來懲罰我?」 聞言,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誚。「如若我真自虐,又怎會懲罰到你呢?」 「鏘」的一聲,宋辛夷將湯匙擱回碗放到一邊,臉色陰沉的將她下顎抬起,逼她直視自己。「宋青黛,我對妳不夠好嗎?你要這麼諷刺我。」 蒼白的雪顏浮起一朵笑花,卻是冷冷的,「你的好是要求回報的。」 「沒有誰那麼無私的付出而不要求回報,我可不是聖人!」 「把我困住就」話還未竟,軟唇已被他堵住,那張熱燙的薄唇輾轉貼吮,舌尖強硬地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在溫暖的檀口掀起風浪。 她雙手抵住他貼近的胸膛企圖將他推開,但他紋絲未動,捧著她像暴風雨般吞噬她,而她最終抵抗失敗,只能軟軟攀著他,任他侵略。 良久,他才捨得放開她,瞧那原先蒼白的容顏因這個吻而浮現櫻桃般的紅潤,他滿意的伸出拇指抹去她唇角的銀絲,低狺警告。「別說讓我不高興的話,嗯?」 她果然抿嘴不言。 他又端來粥餵她,本該是多體貼溫柔啊,卻偏要語帶威脅,「乖乖把粥喝了,還是妳要我用嘴來餵妳?」 本想再倔強一下,這一聽,又怕了他得寸進尺,宋青黛只好接受他的餵食,慢慢將那碗淮山杞子粥給吃了個乾淨,有些難受的胃,確實好了很多。 稍晚,小虹領著劉大夫來為宋青黛診脈,宋辛夷就站在一邊注目。 這一診,饒是自持穩重的老大夫也露出吃驚表情,連掩飾都來不及,匆忙又診了一次。 「劉大夫,我家小姐怎麼了嗎?」小虹一臉擔憂。 老大夫看著半躺在軟榻上蒼白羸弱的女子,收回了診脈的手,欲言又止。 宋辛夷意識到不對,烏眸一瞇,對劉大夫道:「劉大夫,還請屋外談話。」 二人來到屋外,止步於院裡的香樟樹下。 「劉大夫,舍妹身子究竟有哪裡不對嗎?您但說無妨。」宋辛夷一臉凝重。 劉大夫猶疑片刻,嘆口氣,終是吐實道:「宋少爺,宋小姐本就身子羸弱,這些年來一直氣血鬱結,五臟俱虛,好好吃藥調養,多開朗心緒本能慢慢康復,但小姐此次身體不適,卻是因為她已有兩個月身孕的緣故。」 宋辛夷有一瞬是震驚的,復又恢復了正常,他知道,為宋家看診十數年的劉大夫不會誤診,於是冷靜道:「劉大夫,您毋需糾結此事,為舍妹開幾貼安胎藥即可。」頓了頓又沉沉請託,「舍妹有身孕一事,還請劉大夫代為保密。」 「當然!」劉大夫很識時務,萬萬不敢揣測宋家小姐因何會未婚有妊,而宋家少爺還一臉淡定。 屋內,宋青黛和小虹看著宋辛夷與劉大夫一道離去,各懷了心思。 小虹悲觀的想:難道小姐身患不治之症?那未免太可憐了吧! 反觀宋青黛卻彷彿早已知曉答案般,一點不在意,拾來矮几上的書,撐頰翻閱。 「小姐」小虹皺起苦瓜臉。 宋青黛好笑地睞了她一眼,「我沒事的,不是什麼大問題。」 「劉大夫那副表情,可不像是您沒事的樣子」到底身子是誰的呀? 她擠在唇邊的好笑轉為苦笑。「這個『不是什麼大問題』,正是問題本身啊」 「啊?」小虹一頭霧水,小姐在跟她打什麼啞謎? 此時宋辛夷從外頭進來,打發小虹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