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问道:“二哥伤了朱明安,他现在贵为太子,皇上又器重他,听说还渐渐放权给他了。你说他会不会寻我二哥报仇?” 这事因赵宁而起,她自然不希望看到赵翼被害。 赵慎也不知道从哪里递了一件玫红色绣莲花纹的小衣过来,他宽大的手掌,将那.妖.艳.勾.人的小衣置于掌中,竟如莲花绽放,妖艳夺目,“你真会操心,怎么也不见你操心我?这衣裳好看么?我刚命人赶制的,请的是苏州的绣娘。” 赵宁:“.......” 春竹和夏雪端着洗脸水过来时,就在屋檐下听到内室一阵喧闹声。 “你,你枉为君子!” “你混蛋!” “我要回赵家!” 也不晓得王妃一大早的,怎么火气这般的大?! 待二人敲门进屋时,见王爷正捧着书册看书,他面容清冷,但面颊上有一块明显的巴掌印。而王妃正坐在榻上兀自穿衣,神情有些混乱。至于王爷命人带回府的白团子,此刻正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神,炯炯有神的看着王妃。 这小东西的眼神很是痴恋。 春竹道:“王妃,这是神医给您配的新药方,有强身健体之效,您趁热喝了。” 赵宁今日穿衣俱是亲力亲为,一夜之间,她宛若被天地灵气所滋润过的山间林芝,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雨后初晴的光泽,偏生那双美眸又是狡黠的,气鼓鼓的样子着实像个未出阁的小姑娘。 “告诉你们家王爷,我没病,不喝药!” 春竹扭头看了一眼外间,她们家王爷依旧没有离开呢,王爷肯定是听到了,却没有吱声,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春竹两头不敢得罪,她悄步走到外间,对赵慎道:“王爷,王妃说她没病,无需用药。” 赵慎:“......都下去吧!” 他放下书册,起身时,衣襟带风,冷的春竹打了一个寒颤。 出去也好,她们这些当下人的可不敢多事。 赵慎再次迈入内室时,赵宁已经穿好衣裳,但依旧是长发及腰的样子,他眸色幽幽,耐着性子,道:“宁宝儿又倔了?你若不喝,我便亲自喂你,你自己选。” 又是这样! 每次看似给了她选择,其实都让她别无选择! 几息过后,赵宁当着赵慎的面将汤药都灌了下去,她用清水漱口,挑衅的问了一句,“你给喝的究竟是什么?该不会是避子汤吧?” 男人的幽眸微微一怔,像是淬了一丝冰渣子,但转而又消融在了暖阳之下,他略显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小妻子的粉唇,“宁宝儿真会闹,你以为你说这种话就能激怒我?你明知我那么想让你生儿子。” 不是避子汤? 那大早上的,他究竟给她喝什么? 赵慎知道她还在怀疑,“行了,我出去叫人过来给你梳头,一会带你入宫。” 今日是八王爷与八王妃入宫敬茶的日子,按着道理,宫里一定会设宴,以赵慎如今的身份,他肯定也会受到邀请。 可几天前在宫里发生的那一幕让赵宁很不愉快,“四哥,上次陷害你的人是不是朱明安?或者是朱明辰?” 提及这二人,赵慎明显不悦,他握着赵宁的手腕时,力道有些大。他一手握着的杯盏突然之前崩裂开来。 赵宁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上辈子的事不是她能决定的,“都怨你,谁让你不早些过来寻我,害我白白受了那些苦。” 赵慎突然之间松开了赵宁。 是的,他知道,他都知道,他的宁宝儿遭了罪了。 赵慎喉结滚动,原本不能提及的话题,今日也说开了,他将赵宁拥入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心道:“是阿兄不好,阿兄会让他们付出十倍的代价。肖家也该处理了,今后别让良哥儿知道就行。” 赵宁点了点头。 她虽然不将肖家当做血亲,可良哥儿就不好说了,这孩子还小,今后保不成会多想。 赵宁道:“肖家没有一个是好人,我猜上回侯爷父亲失踪之后,肖家之所以上门闹事,也是受人指使,肖家惯会落井下石,着实过分。” 赵慎抱着她,不敢用力,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她太过弱小了,仿佛经不住一点风霜。 在无人看到的地方,赵慎的眸底温柔散尽,终于隐露出他最为原始的狠厉........ * 赵慎与赵宁入宫时,坤寿宫已经摆好了茶点,八王爷与他的王妃早就落座。 赵慎与赵宁姗姗来迟,并无人责怪二人,毕竟赵慎是皇帝觉之亏欠的儿子,而前几日骁王府的马车被当街烧毁一事也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皇帝自是一番愤怒! 于是,对赵慎与赵宁更是宽容。 换言之,今日一见大婚之后的八王妃,皇帝更是无心在意旁人的迟来与否了。 美人不外乎三种,皮相,肤相,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