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洞门,赵宁便折返寝房,将门栓合上后,她跑到屏风后去看,却见四哥已经从净房出来,他额头有大滴的汗珠子滑落,春衫已经被汗水浸透,胸膛的纹理更加明显。 净房刚沐浴过,里面热气蒸腾,算着时辰,良哥儿待了有三刻钟之多,也难怪四哥出来会是这副光景。 赵宁瞧着四哥脸色极为不妙,“.......热?” 赵慎弹了弹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怪异的问她,“你说呢?” 那肯定是热的! 赵宁从圆桌上端了一杯凉茶给他,“四哥,喝。” 赵慎今晚得了便宜,现下心情尤为大好,他灌了一杯凉茶,道:“我走了,记住我今晚对你说过的话,休得再有下回!” 赵宁只有乖顺的点头,不然她还能怎样? 送走了赵慎,赵宁望着朗朗星空呆了半晌,唇角还有隐隐的灼烫感,四哥的力道太大,她此刻还能感受到他健硕的体魄,和他强而有力的臂膀。 今日这般狂.热的亲.近还是头一回,但赵宁总觉着似曾相识。 莫不是在梦里? * 月半弯,小风清幽。 更夫刚敲过三更,一辆小油车停在了城外四里坡的酒肆外,油车外挂着一盏琉璃灯,将男子的面容照的半分阴暗,半分明。 但守在酒肆外的人一看就认出了来人是谁,她裹紧了身上的斗篷,朝着那男子快步走了过去,“四公子,您要见奴婢?” 来人是木灵,她是赵家安插在宫里的眼线之一。 木灵是坤寿宫的掌事宫女,在宫人当中有一定的份量,但到底手段有限。 赵慎直接问道:“今日宫宴上,还有谁知道慕王跟踪了赵宁?” 木灵不敢半分隐瞒,“回四公子,奴婢猜测太子爷也知晓,您看是不是先缓缓,且等太子先动手,太子看中了五姑娘,慕王此举无疑是打了太子的脸,东宫不会善罢甘休。” 这时,一蒙面的黑衣男子从暗处走来,他上前后抱拳道:“主子。” 赵慎半晌没有出声,他看着天际的一弯小月凝神,这件事他不想拖,也不想作收任何渔翁之利,他只想灭了慕王。 片刻,赵慎凝肃的嗓音才响起,“把那件事揭发出来,让慕王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木灵与黑衣人齐齐点头,“是,主子!属下/奴婢静等时机,一定竭尽所能!” 赵慎下了小油车,跃上一匹雪白色良驹之后,朝着城郊方向疾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赠文】 初夏的京城,热浪一层接着一层袭来。 京城这几日却如同架在烈火上的油锅,片刻不得安宁。 公孙月一身浅蓝色锦袍,腰上系了腰封,墨发用了玉冠盘起,她生的肤白唇红,这样的打扮俨然就是一个魏晋风.流人物。 她出现的第一刻,赵翼盯着手中的杯盏,专心的看那里面沉浮的君山银针,彷佛不为外界困惑所扰。 就连站在赵夔身侧的萧氏也不由得多看了公孙月几眼。 “赵大哥,嫂子,赵翼,你们都在啊,昨夜的人命案,你们听说了么?”公孙月将撕下的衙门公示给几人看。 萧氏见不得血腥的场景,她只是想瞅公孙月几眼,越瞧越觉着心里舒坦。 赵夔喝了口茶,凝眉道:“死者是户部给事中张凉,这就怪了,张凉官居六品,掌管侍从、规谏、稽察、补阙、拾遗等事,如何能结下如此大的梁子,竟叫人割了舌头?” 此时才刚过辰时,衙门也才发现尸首不久,赵家人足不出户,竟然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 公孙月潋滟的桃花眼一亮,好看的唇角微微扬起。 她果然没有看错赵家,这才是能配得上她公孙月的地方,她即便是耍赖用强,也得让赵翼娶了她。 但见赵翼一直不吭声,公孙月亲密了唤了他几声,公孙月为人曲折十八弯,可硬可软,她嗲声道:“赵翼,赵翼,这桩案子与你我此前干的事似乎有关系啊?你怎么看?说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