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随从也没有料到事情会这么巧,但所谓无巧不成书,京城刚有采花贼的‘假消息’传出,白莲教的花无艳便出没了,说明此人早就在京城潜伏已久,或许对侯府的也有所了解,否则怎敢扬言要采了赵家的姑娘?! 赵慎喜欢这样的黄昏,彷佛蛰伏在夜色之中的困兽不久便会挣脱出笼,他未言一语,捏了一把鱼食撒入池中,这才转身入屋。 这厢,赵宁听到了隔壁的声响,随着门扇一开一合的声音,她便知四哥也打算歇下了。 这个时辰还早,寻常的时候,赵宁偶会跟赵淑婉几人打一会叶子牌。 屋子收拾的一尘不染,内室还点了清淡的薄荷香,在这样的残暑着实能够让人心神安定。 “姑娘,奴婢伺候您沐浴,您早些睡下,四公子这里是极安全的。”春竹笑道。 是么? 赵宁其实并不惧什么白莲教的采花贼,她猜对方要下手的对象肯定是赵淑婉,不过有大哥亲自相护,赵淑婉应该无恙。 但愿这三天能快些熬过去。 说来也怪,来了侯府之后,赵宁原先认床的毛病也消失了。她记得刚去肖家的时候,是整夜的无法入睡。但今日即便在四哥这里,她一挨着被褥,没一会就睡到九霄云外去了。 此日一早醒来时,晨光已经透过窗棂照了进来,赵宁一看就知道时辰不早了。 春竹和夏雪端了清水过来给她净脸,“姑娘,昨个儿府上一切太平,贼人尚未出现。” 第一晚,侯府的防备肯定是最严谨的,那贼人估摸着在等待着时机。 赵宁问了一句,“四哥现在在作什么?”晚上容易渡过,大白天的,她总不能一直在屋子里憋着,要是出去了,难免会遇会赵慎。 春竹与夏雪对视了一眼,“姑娘,四公子已经在外面西花厅用早饭呢,您快些洗漱好,也过去用饭吧,四公子已经等了您好些时候了。” 赵宁微怔,她怎能让四哥等着! “怎么也不叫我起来?”赵宁火速穿衣。 春竹解释道:“四公子交代过,让奴婢们莫要吵着您歇息。” 感觉到了四哥的浓浓‘关爱’,赵宁没有半分轻松,反而是激灵了一下。 她记得上辈子,有一连中三元的奇才,备受新帝器重,从翰林院到三品大员的位置上只用了五年之久,却不想这人不声不响的被年轻的帝王给砍杀了。 赵宁看的一愣一愣,到了后来才知道那人不过是帝王用来对付朝中逆臣的棋子。 所有人都以为他将扶摇直上,谁会料到最得帝王宠信的一个人,最后会摔的最惨。 赵宁不敢半分怠慢了,洗漱好后,春竹还特意在她发髻上插了一直缀花簪子,却被赵宁制止了,“这几日府上闹采花贼,我岂能打扮的花枝招展?” 春竹原本是好心,闻此言,顿觉惭愧,“奴婢该死,姑娘您莫要生气。” 春竹和夏雪二人着实古怪,赵宁心中已经有了盘算,但她暂时不敢追究下去,她又拿什么追究呢?怕是一点风吹草动就被几位兄长知道了吧? 赵宁没有责罚春竹,她很快就去了西花厅,就见赵慎依旧一袭素白锦袍,墨发上用的是浅碧色的玉扣,与他的周身上下的气度十分相符。 赵宁走了过去,喊了一声,“四哥,早啊。”她笑了笑,眼神单纯无害。 她知道,赵慎一向不喜欢心机城府的人。 赵慎修长的手朝着她招了招,像对待一只宠爱的小玩意儿,“过来,吃饭。” 赵宁照做,待靠近之后就兀自落座,石案上铺着青绸桌布,上面摆着几样时令的小菜,还有松瓤卷酥,牛乳菱粉香糕和藕粉桂花糖糕各一小蝶,卖相十分精致,宛若雕刻而成。 赵宁都有些舍不得下口。 喝了几口清粥,周围异常的安静,赵宁都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咀嚼的声音,但赵慎吃饭却无声无息,她真是纳闷了,无奈之际,赵宁无话找话,“四哥,是不是再过两日就安全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