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与委蛇,便直接将此言说出。 闻言,叶沐语与付盈然的面色双双一变,她们二人本就不和,现下若是独处一处的话,相看两生厌那是必定的。 话落,叶沐遥也并未多看那心思迥异的二人一眼,便直接轻扯了一下岑惊鸿的衣袖,道。 “惊鸿姐姐,你前日不是说要见见我那儿的盆松吗?咱们便一齐去赏玩一番罢!” 岑惊鸿见着叶沐遥眉眼处透出的一丝疲惫,心下也是有些愧疚。她自知身份是比不上这些高门贵女,但眼下见着沐遥因着她的出身,直面与叶沐语付盈然对上,心下虽说顿感一阵妥帖,却也不由的为叶沐遥挂心,毕竟此刻可不是撕破脸的好时机。 “那便有劳沐遥领路了。” 即便是心下有些愧疚,但岑惊鸿自然也不会辜负了叶沐遥的好意。面上挂着一丝清浅的笑意,莲步轻移,礼仪真真是半分也不差,若是叶沐遥方才并未将岑惊鸿的身份吐露出来的话,恐怕众人便都会认为这小娘子必定是出身大家。 望着叶沐遥与岑惊鸿渐行渐远的身影,叶沐语眼中闪过一丝浓郁的愤恨之意。她叶沐遥算个什么东西? 定下的夫君不过是个四品小官儿罢了,而自己则是未来的三皇子妃,哪里容得她如此怠慢?偏生这段时日,白均禹也让她安分一些,毕竟明德帝近日疑心渐重,即便是白均禹是他最为疼爱的儿子,也架不住皇位吸引。 明德帝白允霄当年上位的手段也不光彩,所以现下便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这几个孩儿。 虽说白均禹才干并非最为出众的,但也的确是三皇子身后所站的势力最为让人忌惮。 三公之一的丞相、枝繁叶茂的万家。 光是这两大势力,便不是好相与的,所以明德帝自然也不会放心。此刻的明德帝,便如一只步入暮年的猛虎一般,虽说身上的爪牙已经顿了,但数十年兽中之王也不是白当的,说不准便一直在暗中窥伺着,等着将这些意图不轨的皇子们一网打尽。 叶沐语不待见付盈然,付盈然自然也不会对叶沐语生出多少好感,当下便挑了挑黛眉,直接不客气的开口道。 “今日也是有些疲累,便先回府,不劳烦二小姐了。” 付盈然说着,也并未多看叶沐语一眼,仿佛眼前的小娘子并非端庆侯府的嫡女,而是一个极为鄙贱之人一般。 见状,叶沐语心下怒意更浓,一张白净的面皮此刻也涨的通红,看上去大抵是有些气急了。 不过叶沐语自然也是清楚,即便是付盈然不能在端庆侯府生出什么乱子,但与之相同,她自己也是什么也做不了。 想到付盈然那副嚣张样子,叶沐语面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神色,恨不得将一口银牙咬碎! 叶沐遥带着岑惊鸿回到碧瑶居后,碧瑶居这两年之中,早便让叶沐遥给收拾干净了,就连几个老太太与白莲的心腹,也让叶沐遥给打发到了外院儿,平日里做些无关紧要的活计。 铃兰自然是清楚岑惊鸿在叶沐遥心中的位置,当下也不敢怠慢,忙取来将将送过来的云梦泉,沏上了上好的老君眉。 而碧玉便更不用说了,她本就是颞横山庄从小培养的暗卫,即便是现下已然是叶沐遥的人了,也万万不敢对以前的主子有半分怠慢。 “惊鸿,方才叶沐语出口的无礼之言,你莫要放在心上。” 叶沐遥此刻面上仍是不怎么好看,毕竟叶沐语找自己的麻烦也便罢了,居然对惊鸿出言不逊,真真是让她忍无可忍。 岑惊鸿自然也是清楚叶沐遥的难处,当下便粲然一笑,直接开口道。 “你我二人何时至于如此外道了?我也清楚你那妹妹,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闻言,叶沐遥轻叹一声,心下划过一丝冷意,眼下马上便是宫宴了,叶沐语必须要为她自己的无礼付出代价! “惊鸿,近日你从西域运来的锡器卖的可好?” 锡器在前朝原本还是贡品,因着极为适合当做酒杯,毕竟能使冰镇过后的葡萄酒不失沁凉的口感,自然是深受达官显贵与宫内贵人的喜爱。 不过西域的商人也不是简单了,知晓秦国极为富有,所以便将锡器打造了好些套,与秦国内里的商会交易,这才让一些商人们也用上了锡器。 虽说锡器原本是贡品,寻常百姓家用着也算是逾制,但此时明德帝也并不在乎,毕竟屡禁不止的事情,也与国体无损,也便由着这帮商人去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