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料到这地方一定有人,唯独让我诧异的是这人的出场。 这人就好似天生自带b gm一般。整个烧的红彤彤的窑搞得跟赌场似的,自己搞得跟赌神一样,派头十足。 从砖窑里渗出来的油质和额头上的汗水,此刻把一头蓬乱的头发活活整成跟上了发胶似的。 “钱哥,是人是鬼?”胖子瞪眼望着那人。眼中流血出一丝丝说不出的胆怯。 “是人,当然是人了。”唐丁的语气自带一股难以名状的嘲讽。 很快就连他也跟着本能一愣。 来到黑砖窑中的人,在我看来基本上都被逼无奈。可这人就好似之前在那出院落中救我一把的那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一般。不光打扮迥异,说话和举止在我和景小甜听来都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会说的言辞。 胖子此刻正好站在我前面,那人从鼓风机投下的阴暗角落中缓缓走出来。 我连忙舔着脸上前问一句,“请问你是?” 几个人中眼下无人心头不狐疑。特别是景小甜,她此刻在我耳边悄声嘀咕,“我看这人八成脑子有问题。” 我格外中肯的点头。要不然我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形容词来。 那人格外欠的回答。胖子问那人为什么待在这里,又是什么人?那人从嘴里憋出一句简单的台词。我心头顿时冒火。“我乐意,你们管得着吗?” 卧槽!后背好似一瞬间被人扎了无数根针灸的针似的。身子轻轻一翻,那些针刺入到皮层之中,只让我顿时后背一阵火辣。 这处黑砖窑里除了通风口附近能够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外,这地方一日三餐都是从铁门上那个孔里送金来的。 待在这里跟待在牢里没什么区别,甚至待在这里比待在牢里都让人觉得煎熬。正好是秋凉的时候,还不怎么觉得,万一到了夏天,这里面就算不热死也要被闷死。 胖子不禁道,这人真是个人才。 原以为这话就只有我听见,没想到对方听觉敏锐程度大大出乎了胖子的预料。 “没错。”那人突然间竖起一根手指来。紧接着胖子这话的,“你们用这个词来形容我,那就形容对了。” 这人快速转了一个一个圈,显示出格外自负的一面。 我眼下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人心说,且看你搞什么鬼。 刚才那块石头也正是这人给扔上去的。徐峰此刻不由小声提醒我,“这人看上去疯疯癫癫,说不定扮猪吃虎,咱们还是小心着点。” 徐峰的提醒确实对我们没有害意,然而眼下我却觉得至少在砖窑里,我们没有特别提防着这人的必要。 “你你你你你。”那人一边转圈,一边拿着一根手指冲着我们几个人点,点了个遍,又说,“你们想出去是吧?” 烧砖窑的人很少有听见喝酒的。这地方本来温度就高。一缕半点的酒精蒸汽挥发到了砖窑炉子里。不光是窑毁人亡的事,说不定一瞬间就把整个砖窑给送上天了。 偏偏这时候,那人冲着我说话的一瞬间,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人不光喝了酒,而且说话间酒气熏天。 胖子嘀咕起来。他此刻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只得将矛头对准一旁的唐丁。 有人招呼他,唐丁冲着那边扭头,很是不耐烦。 他的不耐烦在陈胖子接下来的一番话面前直接变成了暴跳如雷。 胖子上来就对那人一阵逼逼,“你不是信心满满跟我们说,要带我们好好闯一闯的,现在好了,这地方咱们出去没出去成,反倒在这里碰上一个疯子,而且还是喝醉了酒的疯子。” 胖子这句话听上去格外噎人,唐丁一刹那就要冲陈胖子动手。 胖子最是经不起别人刺激的,他冲着唐丁大嚷大叫,“谁怕谁呀,来呀来呀。” 见两个人大打出手,我忙叫一旁的景小甜出面,把他两个人给我治住了。 因为就在这一瞬,我发现那个酒疯子只不过是看似。虽说满嘴里全是酒气,然而接下来他做出的举动却再度让我瞠目结舌。 “你干什么?”当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