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睡意冲着我们这边就没有好气的破口大骂。 “三天两头有人在这里找,知不知道里面的人都死绝了。” 那人骂完立刻砰的一下,关上窗户之后继续蒙头大睡。这时候偏偏有人煽风点火,我一瞬间恨不得立刻怼回去。关键是时间为数不多了,我眼下没有任何办法,只得顺着这房子绕了一圈,最终在靠近背后巷子的地方找到了突破口。 “钱哥,你干嘛?你打算干嘛?”见我摩拳擦掌,然后后退,拉开距离,望一眼距离地面差不多有一人高的窗户,景小甜担心我出事。 “到时候我翻进去了,你记得把这东西递给我。” 景小甜冲着我一脸愣愣,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一人高的窗户对我来说还不算什么大事。再加上这是一处老楼,墙面格外的毛糙。我双手一蹬,很快就翻到了窗户的边缘上。 从下面接过景小甜递给我的那个盒子。 在里面靠近墙根附近发现一个可以立脚的地方。很快,我接过那盒子,从窗户的边缘钻进去,之后一跃,落在那张还算结实的木桌上。 原以为放完东西后立刻爬出来,立马走人,是一件格外轻松的事情。可等我从桌子上落地的一瞬间。立刻被一股扑面而来的寒气给彻底包裹了。 这屋子里明明就在上个星期开过。但眼下这屋子里却阴冷潮湿得好像几百年都没有人进来过。 屋子里布满的灰尘很快在我落地时掀起的气流中腾起,呛得我不停咳咳,一鼻子灰。地面和墙面更是长满了蜘蛛网。 陈腐的空气里如同被人刻意投放了几块干冰。将屋子里仅存的热气吸收得分毫不剩。 堕落天使特别强调一个备注,一定要放到他所说的神龛之下,然后点上三炷香。 这种看似不过分的要求,在我顺着后屋向前屋钻进去的一刻,瞬间变得过分透顶。 “mmp!吓唬谁呢?不就是交接个东西吗?整这样。有意思吗你?” 冲着空荡荡的屋子一吼。四周的回声顿时只吓得我后背毛骨悚然。我也不再继续替自己壮胆了,心说,还是赶紧放好东西立刻走人。 可就在这时,眼前出现的景象差一点让我直接吓晕过去。 这景象让我一刹那愣住了,双腿麻痹,浑身上下好似被一根无形的绳索捆绑起来。 景小甜消息的提示铃声让我从刚才的麻木和神智恍惚中清醒过来。估计没有眼下这声音。我怕是早已当场倒地。 我当下立即环顾这家纸扎店。大致的布置还是如之前那番。只不过店里原本看到的那些新扎出来的纸马纸灯还有纸人全都蒙上了一层灰,看不见任何新意,有些甚至被严重腐蚀,变得格外的脆,残的残、破的破,一碰即落。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我头一抬起,“这不就是之前那个老头吗?”立刻看见和陈胖子说过话的老头的照片。照片挂在靠西侧的一面墙壁上。墙壁的另外一侧是蒙上了一层灰的神龛。特别是那相片,一看就知道是遗像。 “奶奶的!”我的整颗心脏由急速跳动几乎步入骤停的状态。身上的血液开始倒流,浑身上下相当不好受。 景小甜不停问我到哪了。然后跟我说,太阳快要落山了。 我此刻来不及细想,开始按照堕落天使所说的步骤按部就班。 第第一步将那四方四正的盒子放在了神龛之下。接着我顺手一摸,好些年都不见有人碰过的神龛上,我居然摸到了几根像是刚放上去的三炷香。 我平时虽然吸烟,然而这一次走得匆忙,未带上火机。这会儿我开始乱翻。 景小甜不停的催促我,问我好了没。我只能说就快了就快了,然后竭力搜寻火柴或火机的下落。 此时跑出去让景小甜买,已经不大可能了。我也不能这样干耗着。正要另做打算,突然,就好似刻意安排一般。我居然在房间的一处角落里看见了一盒火柴,也不知道受没受潮,拿起来就用。 刺啦一声响。火柴竟然点着了。再点上了三炷香,等燃起了淡淡的青烟。我忙对景小甜说,已经好了。然后想办法快速逃离。 自从看见那张如遗像般的照片后,我浑身上下的每根神经全然不好受了。 无论是之前见过的老人,还是如今纸扎店内恐怖的气氛。在这两种心理暗示的碾压下,我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不说,神经紧绷得都快有些吃不住。 放下东西,我立刻夺路而逃,等跑到之前落脚的地方,正要蹬着木桌一跃而上。就在这时,我心一沉,惊呼坏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