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定姚扶额长叹。不过,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怪不到她们侯府头上了。她只盼望能早点从这个阴森的地方出去。 半夜,霍定姚翻来覆去,总是无法安睡。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呢?是今天那个王府的婆子说的话吗?虽然不中听,不过也算是表达外面的一种情况而已。还是她对霍家流露出来的态度吗?王氏本就是个横的,她娘家以前的旧人,耳濡目染之下对侯府不满,也是可以想道的。不过这顾婆子也算是个忠心的了,竟然还想着进来瞧一瞧王氏,王氏那么刻薄,难道还有人能惦记着她的好…… 霍定姚突然一个激灵,对了!她疑惑的就是这个,明明桂康王府和她们一样下了大狱,这婆子……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她心头一惊,莫名感到一股不安。顿时坐了起来。却瞥见角落的牢房那边,微微透着亮光。 她定睛一瞧,王氏那个角落居然亮着一支微弱的烛光,她那个三伯娘,似乎背对着她,俯着身子,好像在犹豫着要写什么东西。 霍定姚大惊,这纸和笔是从哪里来的?是那个顾婆子带进来的吗?难道,她们竟是在传递什么消息?可是有什么消息得用上写的方式?等等,这么说,难道那婆子实则还要再进来一次…… 霍定姚有种不妙的感觉,想起王氏从白天起就怪怪的神情,她该不会是想抖露什么秘密传递出去吧?比如英王府带进来的消息,或者是之前宫中的事情……这样一想,顿时忍不住出声道:“三伯娘,你究竟在写什么?你的纸和笔是从哪里来的?!” 王氏整个身体一顿,飞快回头,一脸惊骇:“你……你怎么还没睡?”她瞧清楚了是霍定姚,不由得勉强一笑,用衣袖遮了东西,“你这孩子是睡迷糊了吧,这里哪里会有什么纸和笔?不过是你三伯娘夜里失眠,想着如今的情况,心里着实难过,起来拆了以前的丝线打络子散心,倒是叫你这丫头看花了眼了。” 霍定姚愈发疑惑,她才没那么好糊弄呢:“三伯娘别说笑了。我瞧得十分清楚,能把纸笔和线头弄混吗?今天那个姓顾的婆子才来过,你就有了这些东西。是不是那婆子说了什么话,要三伯娘写出来?” 王氏不吱声,脸色十分阴沉。 “难道是要将咱们霍家求英王府帮我们的平反的事情写出来,告诉桂康王府那边?”霍定姚试探道,她见王氏没什么反应,也不理她,不由得沉下脸,“三伯娘,您该不会是想着要将我姐姐的事情抖露出来吧?” 王氏却想歪了,气恼道:“你这丫头说些什么话?那么重要的事情,我会随随便便叫人拿住了把柄?!” 虽然顾婆子叫她放弃太子,又陷害霍家,但是到底这种事情她是做不出来的。她得想办法告诉桂康王爷,霍元姬虽然将东西带走了,但绝不会背叛太子。如今英王府想方设法替霍家翻案,谁说往后不能再借助英王府的势力替太子倒打一耙。她一定要让自家哥哥不能动摇…… 霍定姚心中冷笑,面上更加冷静:“我虽然不知道你在写什么,我也不关心这个。不过三伯娘一向精明,就没有想过,那个顾婆子竟然在到这大理寺来,不仅能来一次,还能来第二次?这样来去自如,莫非三伯娘藏了私,这大理寺其实是桂康王府开的吧?那我可不明白了,若真是如此,三伯娘还跟我们一起蹲大牢干嘛!” 王氏听了,脸上一下变得十分惨白:“姚丫头,你这话……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霍定姚不屑道:“三伯娘还不明白吗?那姓曹的指挥对待我们和桂康王府十分不客气,肯定与太子不是一路的。自从我们被关押进了大理寺,可有什么侯府的下人能进来看望的?便是英王府,也是在英王爷着手调查此事,控制了刑部和要案司,又通过要案司的关系打点,才能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派了一个婆子进来。这还不说,大理寺也只肯让英王府的人来见我们这些女人和孩子,家中的成年男人却是一概不许,可见我父亲那边,定是被看管得更加严厉!这些,那天三伯娘也都是听见了的。” 她顿了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