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请求他们照看思儿。 不仅要托付外头的人,家中也要清理干净,午时孟焕之回来,青蔓的举动浮上心头。知言坐直身,命唤来立冬。 立冬做着府里的大管事娘子,忙得脚不沾地,进屋先喊渴,连干了两杯茶,见屋里只剩她与姑娘两个,拿帕子拭净唇边的水渍,不无疑惑道:“姑娘,您这是?” 知言也不绕弯子,直说道:“抽空你去见聂妈妈,青蔓大了,也该成个家。前头西街有家绸缎铺,聂妈妈若是愿意,可带着女儿女婿搬过去。” “姑娘,你也瞧出来了。”立冬倾首相问,一脸的好奇。 知言横她一眼,“我又不是傻子,以前不当回事,那是因为大爷没把别人放在心里,青蔓也守本份。可这丫头有点管不住自个了,再是不能留她在屋里。” 孟焕之正当盛年,要身家有身家,要地位有地位,品貌更没的说,比青涩毛头小子更招人眼目,小丫头们动心也不稀奇。 以前知言身边的一帮大丫头们也或多或少倾慕过大爷,在沧州守孝时从她们的举动中瞧得出来,只她们都见过秦家姨娘们过的日子,有十分的心思也都冷了。 现在府里这些大小丫头们只瞧见宠妻似宝的孟焕之,万分的好处都落在她们眼中,虽明知孟府不纳妾,可保不齐有人蠢蠢欲动。 防患于未然,知言是信孟焕之,可没蠢到给自己添堵的份上。放着一个对她丈夫起了贪念的丫头在房里,若是青蔓真胆大妄为做出点什么,一辈子心里都觉得膈应。 见姑娘打定了主意,立冬应下自去寻聂妈妈说话。 聂妈妈也是办差办老的人,干女儿的一片心思瞒不过她,素日旁敲侧击,就盼着青蔓能歇了心思。听了立冬转述的话儿,明白姑娘仍照顾她的情面,不做推辞满口应下。 待青蔓回到干娘处,母女二人如何商议不必细缀。十日后,府里为青蔓与绸缎铺的小管事办了喜事,一对新人婚后侍奉聂妈妈搬出府单过。 青蔓临去的眼神含着幽怨,脚步走得极缓,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她眼里的大爷完美到近乎天人,即使大奶奶对她有恩,也挡不住青蔓一颗心全扑在大爷身上。她自以为在人前掩饰得天衣无缝,心有所属人亦随之所动,一举一动暴露了心声,也就她不自知罢了。 ****** 打发一个丫头出嫁,给份体面的嫁妆,也不是什么大事。知言吩咐一声,余下的心思全扑在儿子身上。盘算来去,思儿还差一个稳当的长随,最好是十来岁的年纪,机灵能顶住事。 知言的心不免又慌起来,在屋里来回转圈,若是有可能她会把儿子偷偷带出京,离皇家事非圈越远越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思儿躲不过,她也要接受命运的安排。 想着想着,心灰意冷,知言放下手里的活,坐在榻上出着神。孟焕之何时回府她也不知,被冷不丁出现的人吓了一大跳,眼泪不争气又落了下来,边哭边抱怨:“你带着意儿去任上,我哪儿也不去,就留在京里,在这儿守着思儿。” “莫哭了”,孟焕之耐心十足哄着妻子,开解道:“你留在京里也没用,思儿十日里有九日在宫中,还是乖乖地跟我走。你若不在,让我可怎么……” 他抚向妻子那满头青丝的手顿了顿,怜爱地为她抹去脸上的泪水,柔声道:“你不在我身边,我和意儿怎么办?” 知言也就信口一说,两头她都舍不下,确实留在京中她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孟焕之和意儿更需要她。情绪波动的时候也没听出他话里的玄机,她点点头,偎到他怀里寻求依靠。 静静夏日,两人偎在一起不说话,孟焕之想过儿子离开他独自打拼,他从未想过妻子会不在他的身边,手下用劲把知言搂得紧紧。 “疼”,知言推他。 回过神后,他轻吻一记知言的额头,搜肠刮肚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