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木棍的人哒哒哒的跑上去将趴在地面上的人扶了起来,一脸纠结的劝道:“老大,还是算了吧,顾同学看起来就是一个不好惹的人!” 刚才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死物一般,让他们出了一身冷汗。 “而且,你刚才还那样说对方的妈妈,要知道,对方的逆鳞就是他的母亲,老大若是不说刚才那句话,也就不会被打了。” 堵人反倒被人打,男生的话恰巧戳到了黄齐的痛楚,他黑了黑脸,还牵扯到了脸上的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的拍了拍男生的后脑勺。 “他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秋风声呜呜而过,掉光叶子的枯树在昏黄树灯的照映下格外萧瑟凄凉,荒凉无人的道路上映着少年一个人的影子。 看不见尽头的公路,昏黄的灯光,独自一人的少年,无一不在诉说着这一幕的孤凉。 晚上八点半,天已经全黑了,顾安走过一条黑漆漆的小道,来到了一个街道角落的一个小院面前。 借着晚间的月光,可以看见小院墙壁的砖头已经破损老旧了,还有些被添上了新的砖头。 打开小院的门,空荡荡的院落,还有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映入眼中。 或许是已经习惯了眼前毫无人气的小屋,顾安神色如旧的拿着钥匙打开了门,将房间里面的灯打开,机械性的走到冰箱面前将里面的冷菜拿出来热了热。 这就是高三一整天高强度学习后的晚饭。 吃完饭洗完碗,顾安上了楼,推开房门进去,浅灰色系的被罩床单,就连窗帘也是灰色的,初见还好,看久了就觉得莫名的压抑。 顾安将书包放在了一旁的书柜上,坐了下来。 书桌前的小灯照在桌面上,顾安从书抽里面拿出了一个本子翻到了最新的一面,一项又一项的收益和支出全都写在上面。 本月收入:4000 本月支出:600 零零碎碎的全算上,顾安的存款将近有五万,这是他这几年兼职,加上卖了自己做的一些程序和软件才有的钱。 对于一个高三生来说,这无疑是一笔巨款,但对于一个重病家庭,这点钱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顾安才回过神来。 “喂,是顾同学吗?” 电话那头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带着祥云市的口音。 顾安还记得,那是前几天他找的卖房子的中介。 额前的碎发散下来,顾安“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声音显然很兴奋,还有着些微的吵闹声,似乎在与人吃饭,时间到了这个时候,想必是在家里面和家人们一起吃饭了。 中介清了清嗓子:“顾同学,你上次托我的房子的事情已经有着落了,因为房子保养的好,买家那边很满意,最初订的价额是在四十万左右,我看看能不能再去加一点,这次的中间费就不收你的了,你拿了钱好好给自己的母亲医病。” 男人声音带着笑意,带着醇厚的善意,是属着祥云市本地人的醇厚与善良。 顿了顿,顾安道了一声谢谢。 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不谢”,闲聊般的跟着顾安说了两句话。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那位买家先生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大方的人,一买就是两套房子,还长得贼俊。” “医药费凑齐之后,就好好读书吧,正是读书的时候,把学习抓好,才有机会找一个好工作。”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女声,催促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