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跑去告密,那么闻人海棠连日来的暗中查证就很可能会功亏一篑。 所以……就算张之卓再怎么不想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也不得不亲自面对! 微敛眼睑,张之卓的面容上依然写满了痛苦和惊异,但一双褐色的眸子却是目光沉沉,闪烁着坚持和决然的神采。 “老师想要学生怎么做?” 闻人海棠闻言微扬眉梢,淡笑着看了他一眼,尔后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之下,骤然出手,一掌劈向了张之卓的胸口。 “唔!” 张之卓猝不及防,根本没有想到闻人海棠会出手,瞬间就被打飞了出去,闷哼一声撞到了七步开外的柱子上,忍了片刻没有忍住,哇的就吐了一口血。 见状,唐云斐先是一惊,半晌没有反应过来,怔了怔才赶忙跑上前扶起张之卓,继而回头颇为愤愤然地瞪了闻人海棠一眼,质问道。 “老师,你这是干什么?!” 白司颜也没料到闻人海棠会动粗,还下了这么重的手,不免被他搞晕了,跟着问了一句。 “你失心疯又发作了吗?好端端地打他干嘛?” 闻人海棠轻轻地摇了摇团扇,微抬下颚,一脸“我打人我有理”的表情,狭长的眼尾微微勾起,噙着一抹晦暗莫名的笑意。 “不吃点苦头,怎么让大鱼上钩?你以为凭借区区一个张智伊,真的能在天岐书院里为所欲为,如入无人之境般,把如此严重的一桩凶杀案办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吗?” 听到这话,张之卓一手抚着胸口,很快就明白了什么。 “老师的意思是说……咳,咳咳!我二哥……也是受人指使的?” “他是不是受人指使,为师不确定,为师只知道……在他的身后,必然还有另外一人,而十之八九……想得到朱雀剑的并非是你二哥,而是那个未曾露面的家伙。” “越说越玄乎了,”突然间感觉像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阴谋里,白司颜没来由地觉得背后有点发寒,忍不住抱着手臂搓了搓,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怎么才能洗脱小月修的罪名,证明张智伊是真凶?又如何把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给揪出来?对了……你查了这么久,到底找到什么强有力的证据没有?” “没有。” 闻人海棠片刻也没有迟疑,回答得很是干脆。 “靠!那你还说得这么起劲?说得这么振振有词?!” “不需要证据,”闻人海棠笑靥如花,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在昏黄烛火的照耀下,看起来却是叫人毛骨悚然,“只要……让死人说话就行了。” “让死人说话?怎么、怎么让死人说话?” “张之卓和一年前枉死的张之聿乃是同母同胞的亲兄弟,二人不过差了两岁,眉眼五官甚是相似,甚至连声音都相差不多,只不过性格大相庭径……” “我知道了!”身为张家两兄弟身边最好的基友,唐云斐感触最深,反应也最快,“老师是想让阿卓假扮阿聿,去逼问张智伊?” 闻人海棠点点头,反问道。 “你觉得如何?” 唐云斐微一沉吟,答道。 “虽然有些冒险,但也不是不可行……张智伊从小跟阿卓和阿聿一起长大,对他们之间的差别肯定很熟悉,但怎么说呢……我跟他们朝夕相处好久了,有时候却还是会不小心把阿卓当成阿聿……” “我也觉得可行!那什么张智伊的丧心病狂,连杀了自家两个兄弟,如果说主动杀大哥是为了什么私仇,但老三显然是被无辜牵连的,他肯定于心有愧,突然间见到早已命丧黄泉的张之聿死而复生,难免会自乱阵脚,大失方寸,到时候只要稍加刺激,说不定什么都招了!” 闻得此言,张之卓轻咳了两声,惨白着双唇,一时之间像是老了好几岁。 “学生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闻人海棠点点头,嘱咐道,“你先回去休息,暂时按兵不动,不要露出什么马脚,其他的交给为师,到时候只要按照为师说的去办就行了。” 张之卓垂眸,面色如纸。 “一切听凭老师安排。” 摇着团扇,闻人海棠转而看向唐云斐,说道。 “放出消息,张之卓心术不正,贪得无厌,半夜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