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半,确然是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真是把好剑。” 闻人海棠缓步走了过来,摇着手里的团扇,笑着赞了一句。 白司颜垂眸看见,翻来覆去看了几眼,剑身如剑名,通体赤红,宛如鲜血凝固而成,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薄薄的微光,并不刺眼,却有种令人心惊的酷寒。 “你之前说,当年二哥出事……就是在拿到这把剑之后不久?” “不错,朱雀剑是在月圆之夜赠给他的,而他被逐出天岐书院之日则是月末,前后相差不过十余天,”听到白司颜这样问,闻人海棠目光幽幽,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不说,我到不会觉得这当中有什么联系,眼下听你这样一提,倒是有些巧了。” 白司颜抬眸,她只是有些怀疑这把剑跟百里月修下山有关,但是当年的真相到底怎么样,仅凭猜测,她也无法自圆其说。 “说说看,怎么个巧法?” “按理说,百里月修在书院里得罪的人本就不少,平日里虽然没有闹出什么太大的事来,但多少也能看出他同某些人不合,所以会发生争端也不会让人觉得意外……然而话又说回来,他在书院里呆了一个多月,也不见同旁人有过太大的争执,却偏偏在他拿到朱雀剑的后几日,在那几个学生失踪的前两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那几人动了手,如此一来……” “如此一来,”白司颜顺口接了他的话头,“二哥就有了杀人的‘动机’,再加上没有人能证明他是清白的,而玄字阁里的学生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轻而易举地连杀几人……书院为了要给上头一个交代,即便不能坐实他的罪名,却也留他不得,于是只好将他逐下了天岐山?” “唔,”闻人海棠点点头,顺手给白司颜点了个赞,“差不多就是这么一回事。” “那么现在,”收起朱雀剑,白司颜回头看向闻人海棠,“你查出来是谁干的了没有?” 闻人海棠继续摇着扇子,微提眉梢。 “差不多……有了个大概。” “什么叫差不多有了个大概?” “天岐书院是个很复杂的地方,不比朝堂来得清明,就算我知道了是谁下的毒手,但是不见得幕后之人……就一定是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只知道凶手,但不能确定幕后主使是谁?” “不错,我从来就没将这件事当成是单纯因为嫉妒而酿成的凶杀案,毕竟能上天岐山的学生都不是傻子,也不是头脑简单的家伙,能上天岐山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样的机会谁都不愿意失去,而且想在天岐山上犯事,一来很难,二来后果会很严重,若非必要……没人会轻易地冒这样大的风险。” “换句话就是说,他们的目的,其实并不是我二哥……而是我手里的这把朱雀剑?” “不,”说到这里,闻人海棠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虽然我之前一直没有想明白他们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现在看来,朱雀剑确实也能算得上是理由,但还远远不止,不过是一把剑而已,费不着这样大动干戈,再者……他们想对付百里月修,恐怕也不仅仅是因为这把剑。” 皱了皱眉头,白司颜愈发觉得当年那件事不简单,或许百里月修被诬蔑只是个导火索而已,在这之后,恐怕能牵扯出不小的阴谋。 “一把剑当然没有什么,但若这把剑……不仅仅只是一把剑呢?” 没想到白司颜会这么问,闻人海棠微微顿了一顿,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想说什么?”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头绪,我只是觉得这把剑的名字,有些特别……天下四剑,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四把上古神刃取这样的名字,应该不止是图个祥瑞这么简单,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闻人海棠闻言幽幽一笑,轻轻拍了两下扇子,道。 “是不是想多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