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唰唰——” 气冲冲地走到院子里,独孤凤凛越想越火大,一把抽出腰间的软剑,对着柱子就是飞龙走凤地削了几十下,在那暗红色的漆面上入木三分地刻出了四个棱角锋锐的大字。 南!宫!芷!胤! 尔后,酷冷的视线自上而下扫过,不等最后一片木屑飘落在地面上,独孤凤凛便又扬手一剑一剑地斩在了那几个大字上,仿佛这样做就能将千里之外的那个男人分尸一样! 而这样做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咔嚓”一声。 坚硬的柱子硬生生被拦腰斩断,支撑不住上半段的重量,在屋檐的挤压下轰然倒了下去,霎时间瓦片像是落冰雹一样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弹起一片尘埃。 远处,哪怕是相隔百步,都能感受到这边散发出来的浓浓的杀气,偶尔有人走过,都是紧紧地低着头绕道而行,连窥探都不敢抬头瞟上一眼。 “哼……” 拆完走廊之后,积压在心头的怒气发泄了不少,情绪随之逐渐恢复了沉定,独孤凤凛微勾嘴角,不以为意地哼了哼,明明介意得要死,却也要含着眼泪对自己说。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我要多少……就有多少。” 说着,扬手一甩衣摆,独孤凤凛即便收了软剑,大步流星地朝外走了出去的。 只是在经过大堂的时候,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朝白司颜刚才的位置上瞄了一道,却见桌子边已经是人去椅空,只剩下满满的一堆像是小山一样高的鸡骨头。 下意识就想开口问掌柜她去了额哪里,但最后……独孤凤凛还是可傲娇地一抬下巴,压下那一小撮的蠢蠢欲动,目不斜视地昂首走了出去。 她有她的胤哥哥,他有他的美娇娘,她有她的执迷不悟,他有他的姹紫嫣红。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也不是……放不下。 只不过。 一炷香后。 独孤凤凛懒懒地半倚在贵妃榻上,扫了眼面前站成一长排的花姑娘,不爽地皱了皱眉头,脸上是各种嫌弃的表情。 “怎么比她还丑……就没有长得好的了吗?” 见他出手阔绰,老鸨儿陪着笑,不敢得罪金主,只能好声好气地哄着。 “这……倒是有一个长得标志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是个男子,模样是没的说,就是不知道爷您好不好这口儿……” “还有男的?呵……男的就男的吧,有好过没有,让他过来倒酒。” “哎!爷稍候,奴家马上就叫他过来伺候!”老鸨儿笑着应和,临转身,见到那一排水灵灵的姑娘,都是挑了上等的过来,就这么被轰出去,一个个脸上难免露出失落的神色,“这些里头……爷不挑几个留下来陪着么?” “太丑了,不要。” 五个字,干脆利落,不留情面,杀人……不见血。 当然,独孤凤凛不会说,他现在看谁都不顺眼。 甚至很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眼下在他看来,全天下的女人就分为两种,一种是比白司颜丑的,还有一种,是白司颜。 这种萦绕不去的情绪就像是沼泽地一样,越是挣扎,只会越陷越深。 听独孤凤凛那么一说,花姑娘们不由齐齐暗了脸色,纷纷愤愤然地鼓着腮帮子,一溜儿鱼贯而出……她们也是有自尊的好吗,同行之间抢生意就已经很激烈的,结果到头来竟然还输给了一个男人!简直是奇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