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而实际上,他现在全身都不舒服!从头到脚,从内到外,统统都很不舒服! 听得独孤凤凛的口吻一派光火,凤一默默地抿上了嘴巴,没敢再问。 倒是司马重偃心细如发,揣测着问道。 “天色变了,看起来很快就会下大雨,九爷是不是担心小白会被雨淋着?” 独孤凤凛拧了拧眉头,沉闷地点头应下。 “唔。” 虽然……他刚刚脑子里想的全是跟百里司言较劲的事儿,根本就没想到小白也在那板车上躺着。 凤一闻声立刻殷勤地站了起来。 “爷别担心,属下这就去把小白接回来!” “嗯。” 独孤凤凛又是闷闷的一哼,没有拦着,只剔起眉梢看着凤一掀开帘子下了马车……却不想,还没等凤一赶上前,就见那辆板车忽然间转了个方向,匆匆跑到了一边的山岩下。 在那山壁上,有一块巨大的石头突兀地横亘了出来,像是卡在了石壁上,欲坠未坠,正好构成了半个蘑菇的形状,足以容下几十号人在底下避雨。 见到这样的情状,独孤凤凛又是一阵心塞,干脆一把甩上帘子,侧身躺回到软榻上,打开折扇往脸上一盖,伴着雷声睡下了。 司马重偃端坐在一边,先是看了眼不远处那个蹦蹦跳跳走到石壁下避雨的家伙,又看了眼软榻上那个浑身散发着冷森森气息的九殿下,在亲眼见证了某只传闻中残忍暴虐毒如蛇蝎的王爷,还没等对方说上一句话,就自己把自己气成了内伤的过程后,也是有些醉了。 等瓢泼大雨下完,白司颜依旧躺回了板车上,甚至没有转头看那辆高大奢华的马车一眼,故而理所应当地对车厢内发生的任何事儿都不知。 当然,她也没兴趣知道。 可以这么说,白司颜是个很单纯很耿直的姑凉,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肠子,再加上执拗的性子,从来都是一旦做下了决定,就会全心全力地去坚持到底,心无旁骛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所以,她其实并不会去故意揣摩独孤凤凛的心态,从而进行心理上的攻击。 换句话就是说,独孤凤凛之所以把自己气得内伤,实际上并不是白司颜的心理战术起了作用,完全是他自己作茧自缚,想太多! 就这样,连着躺了两天两夜的板车,白司颜硬是撑了下来,不仅没有跑过来跟独孤凤凛讨好半个字,甚而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独孤凤凛本着皇亲贵胄的自尊和骄傲,显然也不可能会主动去同白司颜搭讪,所以两人的关系一直就这么僵着,丝毫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直到…… 他们走完了陆路,行至了海边的一个村落。 到了这个时候,一路上怏怏不乐的独孤凤凛,才又精神济济了起来,挑着一双纤细的狐狸眼,不无轻蔑地看着白司颜连着跑了十多个船家问询,结果自然是意料之中的……惨遭拒绝。 待白司颜第十一次被拒绝,耷拉着脑袋忿忿不平地回来,独孤凤凛才各种养尊处优地从他那辆豪华奢侈的马车上下来,继而在白司颜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各种冷艳高贵地上了一艘更加财大气粗的船只,且不说数遍整个海岸,独孤凤凛的那一艘大船是最为巍峨耀眼的,更让白司颜吐血的是,在那艘大船的两侧,还有两艘中等型号的船只,为其开道、保驾护航! 闻人海棠没有骗她,这个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壕中之壕,真的有一支船队拱他出海游玩! 而且,白司颜甚至一点都不怀疑,这三艘船只仅仅只是那支所谓的船队之中的冰山一角而已! 再一次,白司颜深深地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贫富差距何其悬殊! 算起来,她的父王也是王爷,她也可以算得上是皇族,但是比起独孤凤凛这个小王爷来,白司颜只想说……呵呵,身份神马的都是浮云,有钱才是硬道理! 对上白司颜激愤的视线,独孤凤凛高高地站在甲板上,勾唇轻哂,意气那叫一个风发! “没有船,就去不了蘅阳……海棠之前也说了,这个季节并不适合出海,再加上你又给不起足够的银子让船家冒那么大的风险,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哼!” 白司颜一路上那么多风风雨雨都闯过来了,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低头认输,功亏一篑,当下冷笑着嗤了他一句。 “得意什么?这种嗟来之船,我说了不坐,就是不坐!别以为没有你,我就真的去不了蘅阳!我刚才问了船家,从这里到蘅阳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