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那是一截又粗又长的树干,合二人之力也不见得能抱过来,眼下正直挺挺地矗立在他的面前,入地三分,像是在对他炫耀着什么! 下一秒,便见有人抓着一根长长的树藤,像是泰山人猿那般,从远处哗啦啦地荡了过来,继而纵身一跃,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稳稳地落到了那截树干上。 踮了踮脚尖,白司颜居高临下,得意非凡。 “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老师……不过这也不能怪学生,要怪就怪那些机关陷进太简单,一点难度都没有,根本就玩不死人嘛!” 闻言,闻人海棠不置可否,只默默地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沙漏,继而扬手轻轻一抛,将那沙漏扔到了木桩上面,道。 “只要你们能在沙子漏完之前,把桌子和椅子做好,明天的早饭就按惯例给你们送去。” “真的吗?!” 一听到这话,白司颜的狗眼瞬间就亮了!当然,她不是在期待自己的窝窝头,而是在向往东倾夜的豪华大餐! “你说话算话,一言既出——” 勾起嘴角,闻人海棠倾城一笑。 “驷马难追。” 话音一落,像是生怕闻人海棠会反悔似的,白司颜二话不说就跑进去拿出了一箩筐的锯子锤子钉子,开始乒乒乓乓地埋头苦干了起来! 激情满满敲地打了一阵,抬头却见东倾夜蹲在边上偷懒,白司颜忍不住哼了他两声。 “喂!你蹲那儿干嘛?快过来锯木头啊!” 东倾夜一本正经:“不要打扰为夫,为夫正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皱了皱眉头,白司颜一脸狐疑:“什么重要的事情?” “为夫正在用念力,让沙子漏得慢一点……” “嗖”的一下,不等他把话说完,白司颜一斧头就劈在了他的跟前:“念你个鬼!白天你就没干活,现在还想偷懒,同样的把戏耍本少爷两次,你当我是傻的吗?!” 说着,白司颜一把拽上他后颈的领口,怒气冲冲地就往前拉。 “不不,这次是真的!”抓住白司颜的手腕,东倾夜忙着解释,“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下下……奇迹就会发生了!娘子,你相信为夫!” “我!就!不!相!信!” 一字一顿地掷地有声,白司颜顺手操起一个锤子,往东倾夜怀里狠狠地塞了进去,正要开口威胁他,耳边却忽然响起“砰”的一声骤响! 转头去看,却见那个沙漏莫名其妙就炸了开,洒了一地的细河沙。 而在沙漏爆炸的那一瞬,东倾夜已经被白司颜拽出了十多步远,两人都没有碰那个沙漏,所以……从表面现象来看,那个沙漏好像是自杀的! 因为这一幕太过诡异,白司颜不由顿住了脚,眨了眨眼皮多看了几眼,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发生了什么?你对那个沙漏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啊!”东倾夜满是无辜,转而看向闻人海棠,“老师,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是沙漏它自己……无缘无故就炸了开……” 见状,闻人海棠眸光微微一烁,却是不怎么在意,转而从身后的箱子里拿出了一排十个沙漏,整整齐齐地在东倾夜面前排了开。 “没关系,为师还有很多。” 看到那排密密麻麻的沙漏,东倾夜只觉胸口一滞,像是喉咙里卡了一个蛋黄似的,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沉默了一阵之后,只能乖乖地去给白司颜打下手,当苦力。 白司颜还是觉得很奇怪,忍不住捅了他一下,压低声音问:“喂,你到底对那个沙漏动了什么手脚?” 东倾夜怀疑闻人海棠已经看出了端倪,便也不隐瞒,只闷闷不乐地解释了几句。 “你看为夫刚才空着手在沙漏上晃来晃去的,其实不然,为夫的手指上缠着银丝,因为光线太暗所以看不见……刚才为夫一直在把银丝绕到沙漏上,你拉开为夫的时候,为夫稍微用了些内力,就把那个沙漏给震碎了,只可惜……闻人海棠老奸巨猾,为夫到底是棋差一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