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很好。” 福宝淡淡的,面对荣膺也没有了之前的亲切热忱。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给了他错觉,可他们俩无论从哪一点来说,都不匹配啊,福宝真的很怀疑,就凭几面之缘,短短的几次相处,对方就对她念念不忘了吗? 在福宝看来,荣膺对她很有可能只是一时的兴趣,加上得知她成亲后求而不得的不悦罢了。 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估计很少有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她就是那样一件“东西”,对荣膺来说可有可无,只是恰好无法被他得到,所以显得特殊珍贵了些。 看的透彻的福宝觉得这样的感情有些荒谬好笑,不过她并没有将话说的太直白,毕竟他们两家的身份还有很大的差距,而且这些年荣叔确确实实帮了他们家很多,对方怎么说也是荣叔唯一的儿子,为了两家之间的感情,福宝也会想尽办法用和平理智的方式让荣膺意识到他们之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一个杀猪匠的儿子,虽然有几分本事,那也是有限的。” 荣膺在提起严山生时带上了几分蔑视,他终究还是侯府出生的贵子,面对普通人时很难不显示他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更何况严山生的不求上进同样让他看不起,在荣膺看来,严山生这样的体格,合该从军,然后建功立业闯下一番成绩。 可他安于平淡,窝在小小的坝江县内,恐怕这辈子也止步于此,这让野心勃勃的荣膺如何看的上他。 说起来,这就是两个拥有不同追求的男人的矛盾吧。 荣膺看不上严山生,严山生也未必觉得他这样出生权贵,将来注定要走上汲汲营营的官途的生活就是幸福美满的。 “我们单家祖祖辈辈都以田地维生,在我祖父那一辈,家中开始有了打铁这一进项,说起来,我和相公门当户对,情投意合,极是般配。” 看荣膺贬低自己的男人,福宝说话的时候也忍不住带上了刺。 换做旁人,荣膺或许就小心眼的记下了这个仇,可是换做福宝,他忽然又生不出气来了,反而觉得这样的福宝有些可爱,就像是炸毛的猫咪一样。 “九少爷,您今天过来,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福宝看他这番模样,忍不住直接挑明了话题。 “与严山生和离,我虽不能以嫡妻之礼相待,却也能让你下半辈子穿金戴玉,衣食无忧。” 荣膺想当然地说道,原本福宝若是未嫁之身,他还能想些办法将她明媒正娶,只可惜她已经是成过一次亲的女人了,想要许她正妻之位,显然没有可能。 在荣膺看来,这个选择很简单,今日福宝已经看到了侯府的奢华富贵,在他和那个模样粗壮,家世普通的严山生之间,福宝该知道怎样取舍。 可他却不知,正是今天见了侯府那几十个勾心斗角的女人,更让福宝恐慌于这样的生活。 “九少爷慎言。” 福宝当即板起了脸,这个荣誉把她当成了唾手可得的玩物吗?觉得她会放弃好好的正妻之位不要,自甘堕落去当他身边见不得光的女人? 他对自己是有多自信,对她又有多看不起,认定了她就是一个不自尊不自爱的女人。 福宝简直气炸,恨不得直接把自己边上那盏茶水直接浇他头上,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透心凉,心飞扬。 “我和夫君两情相悦,还请九少爷看在荣叔和我爹交好的份上,不要再胡言乱语了。” 福宝郑重地看着荣膺说道:“你许诺的荣华富贵并不是我所看重的,在你眼里不求上进的严山生,在我心里却是千般好万般好,我不求自己的夫君封王拜相,只求小富即安。” 说罢,福宝也没再理睬荣膺,只是唤来了远处的护卫,让他们赶紧去通知她爹回来,然后自己自顾自地回了后院,想要发泄发泄自己心里的郁气。 “小富即安。” 荣膺看着福宝远去的背影,碗盖一下下敲击在碗沿,嘴里小声念叨着福宝刚刚说的这个词。 “嗤——” 他的眼中闪过淡淡的讥讽,人心都是不知满足的,在侯府这个大宅院里,他看多了为了身份地位不择手段往上爬的女人,福宝现在拒绝她,只是因为她还没有享受过权势带来的喜悦。 不过有一点福宝说的没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