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睢的反抗,她不以为意:“我没种啊——这办法好,不骗你,踩完保你浑身舒爽。” “借机报复!” “随便冤枉人不好。” “……剽悍不温柔,没人敢娶你,你知道不知道!” “你这不是要娶吗?” “苗大彪,你是男的吧!” 苗小柔大力一脚落下去,一脸呵呵笑:“对啊,你今天才知道么。” 凭什么就只有他伺候的份儿,他哪次不是任劳任怨轻轻捶打的,要她伺候一回自己怎么就这么难。愿赌服输,她就是不服输,少年心里不平衡仰头一滚来了个大翻身。 苗小柔心里不高兴,陪他演戏还得受惩罚,半点好处都没有,她才觉得凭什么呢。谁知道踩在他背上踩得正解气,被他突然一个翻身铲翻在床上。 面部朝下,重重摔趴在白睢身上。 又来一次叠罗汉,不过这次是她在上面。 嘴巴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哦,是某三岁的下巴,没刮干净的小胡子扎得嘴疼。 她赶紧手掌一撑,反应比任何时候都快,弹指间跟扎了针似的坐了起来。表情看起来很淡然,又犹如被儿子折腾烦了的老娘般带着一点点薄怒。 “有毛病啊!差点摔死我。” 那句“不翻身你就得踩死我”没能被他及时拿来还击,因为白睢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摸了把下巴,感觉到被她嘴巴啄过的地方有一点点湿润,胸腔中当场战鼓擂动。 苗小柔能够淡定,他却不能。自打上次抱过衣衫不整的她之后,少年就惊讶地发现,自己好像失去了某种能力。 ——维持住哥们儿情谊的能力。 一脚陷进个怪圈,他搞不清楚到底怎么了,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有,直到被她喋喋不休的抱怨吵清醒。 “啥?你说啥?” “我说下次不妨比赛绣花!”她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浑然没把嘴巴碰了下巴这种桃|色满满的事情放在心上,居然还有心琢磨这个。 不是她迟钝,就白三岁这种她能当孙子来包容的,算什么男人。 “?”他却有点懵。 “彻底丢开一个男人的特征,丞相岂不更加放心你。不想绣花也可以啊,跟金凤银凤比比梳妆打扮,跟我比比算术,或者咱俩比比刀工……比什么射箭啊。” “小爷又不是娘们儿!” “当娘们儿不是更好么,丞相更不急着给你塞女人了是不是。塞了也不怕,你和她相亲相爱做对姐妹花,不用担心生出个麻烦。” “……” 得,他永远说不过这个女人。白睢不知打哪里生出来一股气,滚进角落里蒙上被子不想理人。 两人吵吵闹闹斗嘴一下午,最后都累了,各自趴床上小憩一阵。 却说丞相这边儿,很快就收到了合正宫的近况。 郭老贼放下手中的茶碗,视线从公文上挪开,露出个味道不明的笑:“老夫知道,把我的人赶出来,让那女子住暖阁了。然后呢?” 来人:“其他两个姑娘住的是抱厦厅,倒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这女子住得离小皇帝仅隔了一道帘子。翠枝被赶去住耳房,小皇帝又从来不喜欢太多人伺候,晚上她就只能在外间守夜,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动静。合正宫的人就想问问,就维持现状不管么?” 老贼蹙了蹙眉头,眼里仿佛有一个算盘在啪哒啪哒打得响:“那白日呢,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来人:“倒是没有,还和以前一样玩儿……嘶,好像那女人来了之后玩儿得更没有节制了,听说两人从小一起玩到大,花样多得很,来的这几日每天都打闹到很晚才睡。哦,对了,老先生那里说,他给小皇帝的书,小皇帝一页都没翻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