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心知肚明,沈总这次绝不可能手软,不止对赵凛和董晗,整个节目组包括市电视台,都会负上责任,但沈总目前还没开口,谁也不敢吭声,老老实实在镇里等着。 三天后,姜时念出院,身体的其他问题都已经好全了,只剩脚腕的挫伤。 因为云南当地常有这种外伤,很多医院里有自己的特效药,效果确实明显,她出院时,脚已经可以落地,只是还不能太用劲儿,需要搀扶。 姜时念认真跟沈延非商量过,节目录制到现在,如果彻底叫停,那之前所有付出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了,嘉宾这么多,还出了事故,一旦传到网上被曲解,恐怕又是不必要的腥风血雨,说她仗着后台硬,擅自决定这么多人的命运。 她想调整一些环节,把太危险的替换掉,让节目录完。 沈延非没有提出异议,出院直接开车把她带回镇里,这次没有住民宿,换了一个独栋的小楼,之前应该是当地相当富庶讲究的民居,被他买下来暂住。 回到镇上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晚了,姜时念趴在车窗上,惊奇看着街上灯火璀璨,人流密集,当地人和游客都穿着华丽的民族服饰,热闹得不像平常。 姜时念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小镇本地特有的五瓦节,意思翻译过来,大概就是“小女孩儿节”,因为还在正月,格外受重视,都是年轻未出嫁的小姑娘上街来盛装跳舞,适龄男孩子会送礼物求爱。 姜时念的脚不方便,没法出去逛,只能站在小楼三层的木制露台上,趴在栏杆边往下看。 她住的这条街排场最大,昏黑天色和成串街灯里,有很多女孩儿在笑着放烟花,人手几根闪亮燃烧的仙女棒。 姜时念最喜欢这个,只是小时候从来没有机会去碰,只羡慕地看过别人,她忍不住想扶着栏杆下楼,去近距离看看。 然而还没转过去,她身后就有脚步声踩着木地板一步步走近,带着灼人温度的衣襟敞开,把她整个脊背包裹。 她不由自主向后靠,薄薄蝴蝶骨抵在男人震动的胸口上。 沈延非揽住她,双手绕到她面前。 姜时念下意识低头。 他带伤的手指间握着那枚旧银打火机,和两支未燃的仙女棒,淡金色火苗在浅浅风里猝然燃起,照亮一团朦胧的夜色。 他虚拢住跳跃火光,在接触到烟花的一刻抬起,耀眼光圈在几米高的露台上绽开,全数映进姜时念潋滟的眼瞳深处。 沈延非低声说:“我家的小女孩儿,节日快乐。” 他把燃烧的仙女棒放进姜时念手里,她学着别人,生涩地在空中绕了一圈,看那些光点飘摇坠落,她笑出来,眸子弯弯的回头去看沈延非,一眼跌进他深黑瞳仁里。 那些光,能透得进她,却似乎对他于事无补。 手上的仙女棒已经燃尽了,光团重归黑暗,楼下还在高歌热舞的欢腾。 姜时念仰脸看他,他也垂眸对视,风从中间相隔的距离穿过,轻擦唇角。 她心脏在最隐秘处搏动,扯着那些努力埋藏的欲,在视线停留在他唇上,被他清冽气息铺洒下来的一刻起,就猛然越出闸门,不能收拾。 姜时念闭了闭眼,手指用力,几乎要把仙女棒折断,她轻轻咽着,在夜风里对他说:“我想……” 他耐心等待,无形中深深描摹她。 姜时念喉咙不着痕迹地滚动,鼓起勇气直视他:“我想你吻我。” 她说完,牙关在细微打颤。 沈延非却缓声要求:“表达有误,重新提一次。” 姜时念电光火石间明白他的意思,喘了一下,手指抓紧露台栏杆,尽量平稳地说:“沈延非,我想和你接吻。” 天际有偌大烟火突然腾空,炸满天际。 沈延非好像在笑,又好像没有,她眼底都是成片的光圈,慢慢呼吸加急。 他一字一字,故意放长节奏,唇角和她轻碰,又移开,声音略哑:“为什么,谢我?还是要报答?”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