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闷重。 姜时念手腕一颤,电光火石间想起那个方向直接联通着地下车库,她莫名喘不过气来,想要转身去看,那道铃声就伴随着车门被关上的响动,骤然变得清晰,离她越来越近。 姜时念鼻子里不受控制的发酸,攥紧手忽然转身,声控灯这时候恰好暗下,只剩楼梯口洒下来的光线隐约照明。 男人的气息近在咫尺,接过她手中死死握着的手机,替她挂断。 昏暗里,他的轮廓模糊不清,唇间热度却带着逼人的侵略性,低声问她:“有什么想说的?不用打电话了,我在这儿。” 姜时念抿着唇,心脏在某一刻轰响着搏动。 沈延非抬起手,碰了碰挡在她脸上,那层她都顾不上去取下的纯白头纱。 “没有要跟我说的?”黑暗在蔓延,他嗓音磁沉,“但我有。” 姜时念嗓子哽住,慢慢后退,脊背抵上坚硬的墙,胸腔里氧气好像在飞速消耗,呼吸越来越困难,被迫略仰起头。 沈延非垂眼,在若有若无的光里凝视她,白纱下急颤的睫毛透着不安。 他像之前无数次跟她耳语时一样,在她涨红的耳边,唇磨着白纱,慢慢地问:“姜老师,是不是答应过,婚礼之前,你要教我怎么接吻。” 第17章 姜时念在面前无形的攻势下, 往后退完了最后一步,身体彻底贴在墙上,鞋跟摩擦地面的响声惊起了声控灯, 她终于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纱,清楚看见了沈延非。 刚才还在视频里翻来覆去看的人, 空降一样在她跟前出现。 他从发布会现场直接过来的,解掉了领带,衬衫扣子松开两颗,喉结滑动的幅度很小,牵扯着凌厉的下颌线。 再往上是他半侧的脸, 在灯下轮廓深刻, 五官浓墨重彩, 眼睛微低着凝视她, 里面像有风雪,望不到底, 往里稍一探入, 就要溺毙进去。 姜时念刻意忽略掉沈延非最后那句像是在逗弄她的话, 发涩地往下咽了咽,跟他说:“发布会那么重要的场合, 你何必管记者问什么, 直接走就好了,没人敢拦着你追问,我的微博澄清已经编辑好了, 马上就能发出去, 这件事是我的问题, 是我没在婚礼前处理好前任, 你不用把自己掺进来。” 他这样的人, 就应该站在高点,被绝对的仰视,不需要替塑料妻子承担难听的花边新闻。 沈延非的目光始终没有偏移,就那样不轻不重笼罩她,低低问:“微博怎么写的?” 姜时念担心他是质疑自己话里的真假,给他复述重点:“我写了被姜家收养以后,我这些年作为姜凝的替代品到底是怎么过的,我从来没有忘恩负义,更不可能为了钱权甩掉商瑞,是他让我心寒在先,他做的事一件比一件下三滥,我早就彻底对他——” “好了,别说了。” 沈延非尽可能想听她讲完,但她口中一个接一个的商瑞两个字,即使已经不带感情,只听得出厌恶,仍然在提醒他,过去她跟商瑞亲密无间的关系,稍微试想,轻而易举就能绞他的心。 “你写这些,等于把伤口摊开给人看,不怕风波更大?” 姜时念摇头:“再大也是我该承担的,无论如何,我不能连累你。” “因为关心我?”他好似只是随口一问。 姜时念却郑重说:“因为我不能欠你更多了,我已经还不起,这种乱七八糟的新闻根本就和你无关,你凭什么要被影响。” 沈延非看她很久,胸口深处被抓挠得涩痒胀疼。 她总是一本正经地跟他撇清。 沈延非缓缓往前逼了一步,但姜时念已经退无可退,只能紧靠着墙,面对他呼吸紧促,他低头说:“姜时念,我们是合法夫妻,马上要办婚礼,明天晚上这个时候,就是你跟我的洞房花烛,你现在告诉我,你的事和我没关系?” 姜时念无从回答,他紧跟着继续,语气莫测,听不出喜怒:“我太太被人设计污蔑,全网泼脏水,说你用尽手段攀附我,你就让我忍气吞声,当做没看见,好像那本结婚证只是几张废纸,放在家里压箱底的?” 他并没有咄咄逼人,每个字句都还是他惯常的冷静温和,但压迫感是骨子里自带的,躲都躲不开。 姜时念脸色渐渐发白,想跟他辩解,他根本不给机会,笑了笑低淡道:“所以在你眼里,我这个丈夫的存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