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瑞懒洋洋拨了拨手机:“先放着,让她多看会儿,见面才能听话,不然她还真以为这婚那么好结,昨天作成那样也够了。” “还有,”他转头,“昨晚沈延非几点走的。” 特助小心说:“根据我们看见的,沈总的车是半小时后离开酒店,没再回去,姜小姐在原先的房间过夜的。” 商瑞了然点点头,唇角淡嘲地翘了翘。 果然,姜时念不用异想天开,再指望着别的倚仗了,沈延非眼高于顶,怎么会为她破例。 他隔了十几分钟,登机之前,才吝啬回了一条:“下午回。” 姜时念随即问:“几点。” 见她这么急,商瑞笑笑,心情不错地顺手答了个时间:“五点左右。” 姜时念还没恢复,就暂时留在酒店,童蓝赶过来照顾她,又被她撵回去,她收拾好那个不大的行李箱,庆幸一些基本的证件和必需品都随身带着。 她在城南有一间公寓,但姜家不喜欢她出去住,就一直空着,需要重新打扫,去住酒店,也要换一个姜家和商瑞骚扰不到的。 姜时念看了眼时间,下午四点。 直到这时候,她还是给商瑞留了最后一线余地的。 手机忽然震动,是秦栀的电话:“念念,我现在准备登机,这就回国去陪你,对了,商瑞到底什么情况!闹出那种花边新闻,还不挽救?!居然还在跟那帮公子哥儿喝酒打牌?!” 姜时念怔了怔:“什么?” “你不知道啊?也对,你都不加这种狐朋狗友的群,”秦栀说着给姜时念转过来几张图,那些大小姐们群里有人发的,“你看看,这刚拍的,商瑞正跟赵家老四那一帮玩着呢,就在海域。” 海域是北城有名的高端私人会所,很受上流圈子的少爷千金们欢迎。 姜时念那种恶心感再次强烈的涌上来。 她皱眉看着照片上的商瑞,慵懒摸着牌,唇角噙笑,包厢她认得,以前商瑞带她去过一次,她很不喜欢。 姜时念嗓子干涩地安慰了秦栀两句,给商瑞打电话,他没接,她不再耽误,拉起行李箱离开套房,下楼叫车,直接去了海域。 她很少来这样的场合,海域的门童不太认识她,但见她虽然戴了口罩,还是明艳晃眼,也没敢怠慢。 姜时念报了秦栀的会员号,被热情带进去。 她谢绝门童引路,乘电梯直接上三楼,行李箱不重,在厚实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 姜时念抓着拉手的指节紧绷,经过走廊里唯一一扇装饰的小窗时,看到外面天色昏暗,雪势变大,厚重地弥天盖地压下来。 商瑞的包厢在转角第一间,贴着岩层装饰的门没关紧,透着一指宽的缝隙。 姜时念垂眼稳定情绪,正要推门,赵家那个纨绔的声音就带笑传出来:“我就说嘛,商公子还能被个女人拿捏住,我可听说了,她就是个养女,心还挺黑,今天闹那条小绯闻,她肯定跟你作了吧?” 商瑞嗓音悦耳,散淡开口:“作?她现在敢么?” 姜时念一字一字听着。 里面哄堂大笑。 有人说:“怎么还有谣言,说昨晚上沈家那位居然到场了,还特意给姜时念撑面子,不可能吧?” 商瑞冷笑:“你也知道不可能,姜时念现在一无所有,姜家根本没打算继续承认她,她一个孤儿院长大的,沈延非会把她看眼里?” 他漫不经心说:“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做小伏低来求我别分手,我要是这时候甩了她,她马上就得摔得粉身碎骨,让人看够笑话。” 商瑞说完,余光看了眼手机,四点半,晾姜时念也晾得差不多了,跟她见个面,看她怎么吃醋。 他把牌一推,不留恋地站起身,拎起外衣准备走,刚转过身,就看到包厢门被从外推开,姜时念逆光站在那里,还拖着行李。 商瑞莫名心一紧,蹙眉朝她过去,不等开口,姜时念向他走了两步,她过去脾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