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现实。 商瑞拧着眉。 他要是仅仅因为这个,就认输给了姜时念好脸色,像过去那样哄她捧她,她不是更要上天,结婚后还能管得住? 没了姜家的靠山,她必然会完全依赖他,到时候任她以商太太的身份任性,他还怎么掌控。 这次不把姜时念彻底弄服帖,他就白白花时间去搭理乔思月那女人。 商瑞避开沈延非似乎能把他穿透的目光,坚持去搂姜时念,准备把她带出去再说。 沈延非手指扣在主座扶手上,骨节锋利凸起了一瞬,随即简单扬了下手。 liz酒店老板心领神会,立即公事公办地下逐客令:“不好意思各位,酒店宴会厅之后的时间沈总另有安排,不方便其他客人在场了,我会叫人送各位离开。” 话音落下,外面等待的工作人员接到通知,迅速进来,说是请走,其实就是驱散。 甚至有人在沈总的默许下,直接开始拆除生日宴的布置,姜家花了重金的各种浮夸装饰,三两下就被拆得七零八落,半点情面也没给。 姜久山心脏病要犯了,整个姜家没一个人敢真的吭声,商瑞身边也围了两个人,请他立刻离开现场。 商瑞满脸阴沉,还要扯姜时念的手,沈延非仍然端方雅致地坐在那,像是砸毁了人家的场子与他无关。 他淡淡道:“姜小姐病着,不急,我给她时间。” 这句话说出来,相当于在敲碎今天晚上姜时念装病的传言。 商瑞牙关一紧,盯着姜时念,没去试她体温,冷言冷语道:“你到底走还是不走。” 姜时念已经站不住了,挣开商瑞的手,哑声说:“你送乔思月吧,我东西还在楼上,让助理来接,明天麻烦你抽个空,我有话跟你讲。” 商瑞什么时候受过她这种对待,呵笑一声,又从中尝出姜时念在吃醋的意味。 他有些受用,见姜时念往楼上客房的电梯那边去了,而沈延非已经走向反方向的其他出口,他才干脆地转身,低声扔下一句:“来求我的时候,你别哭就行。” 生日宴之前,姜时念是在liz酒店楼上的套房里化妆换衣服的,自己原本的用品都装在一个小行李箱里,她得去取回来。 姜时念有些吃力地往电梯走,等待下行的时候,她背靠墙,蔫蔫垂眼,鬓发垂下来拂在雪色的脸颊上,没精力去拨开。 电梯“叮”一声响,她勉强打起精神,半抬的眼帘间,恍惚看到不远处一双匀长笔直的腿。 她烧得厉害,思绪有点慢,自顾自往电梯里走,按下十六,而随她进来的另一道身影,手指长而皓白,压在十五上,彼此交错间,险些碰在一起。 姜时念无力去分辨旁边站的是谁,她裹着大衣,倚在轿厢一侧,长发滑落,半遮住侧脸。 然而狭小空间飞速上行的过程里,空气像被过度压缩,她有些呼吸困难,渐渐又意识到不止于此,她的窒息感,还来自身旁那个距离不远不近的男人。 明明对方什么都没做,连声音也不曾发出,但气息就是铺天盖地,她裸露着的皮肤,无法控制地在绷起,轻轻发痒。 姜时念喘了口气,唇舌滚烫,终于提起力气,侧头去看。 腰线,肩颈,走线利落的喉结,接下来,她毫无准备地跌进一双深黑的眼瞳里,对方英俊贵重,透着礼貌的疏离。 沈延非…… 姜时念一句话还没说出口,精力终于耗干净,眼前突然发黑,扶着轿厢滑下去,浑浑噩噩间,她最后感觉到自己好像没有摔倒,被一双有力手臂强行抱了起来。 电梯在十五层打开门,许然站在外面等着沈延非,一看见里面情景,眼睛瞪老大,一句脏话勉强吞下去:“三哥?!” 他看着沈延非怀中的人,震惊得吸气,眼见电梯又要关上,才急忙按住门,用气声强调:“哥,她现在是别人的未婚妻,她心里装的也都是别人。” 许然头铁,但话音落下,撞上沈延非的神色,也还是一慌。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