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没几分钟呢,又连夏樱都带上的走了? 有人闲话两句,自然传到向美兰耳朵里了。 周一鸣昨晚到底回学校了,这是后来焦琴琴回来说的,向美兰倒也没生气,是啊,什么事再大都大不过读书考大学去。只是周一鸣走了,但他补习费的事却还没解决,他气得不提了,她这个做妈的却不能不管。 可家里昨儿被分走了那么些东西,别的不说,光是一个锅要买就得不少钱。家里还欠着外债呢,这外债都还不清,叫她去哪里弄钱给一鸣做补习费? 偏这时候得知周青柏居然还叫了三轮车拉东西回来,又是桌子又是锅的,那都是钱啊!而不过几分钟,居然又骑自行车带着夏樱走了,那自行车要是给一鸣骑,一鸣昨晚上哪需要走那么久的路? 向美兰气得心口疼,也不干活了,三两句话把来跟她说这事看笑话的人怼走,自个儿一屁股坐在地上,拿个草帽挡了太阳,唉声叹气起来。 周家没牛,整个周家村也就两头牛,农忙时节想借牛可不是容易事,周正顶着大太阳人工打麦子,正又热又渴的有些烦躁呢,一扭头就看见向美兰居然坐下了。他顿时就怒了:“你怎么回事,这么多麦子还没打呢,你怎么坐下了就?” 向美兰不吭声。 周正又喊了声,还是喊不动,气得蹭蹭蹭走过去了:“你干什么呢?” 向美兰终于吱声了:“我累!” 可不就是累,不仅她累,周正更累! 以往有周青柏在,他只需要割麦子,最后麦子装平车拉回场上,这都是年轻力壮的周青柏干的事儿。可现在分家了,这一大早上他也记不得拉了多少次了,就觉着肩头怕是都被磨破了吧,疼得厉害! 向美兰自然知道这事儿,也知道现在不是跟周正闹腾的时候,于是她一拉周正道:“你肯定也累了,坐下歇歇,喝点水。” 看着向美兰打开水壶递了水过来,周正心里舒服了点儿,在她边上坐了。 等他喝了水,见不远处焦琴琴也想停下来了,向美兰没好气的骂道:“我们一把年纪的累,你一个小年轻还能累了?你赶紧干,干完了还要回家烧饭呢!” 要是等周小草回来做午饭,那他们只怕都得饿死。 想到周小草,向美兰声音就低了:“一鸣他爸,我前两天跟你说小草的事?” 一晚上过去,周正虽然昨天气得半死,但现在也担心起来了。一个儿子已经被撵走了,要是再不把一鸣给培养好,以后他老了靠谁? 沉默了会儿,他摸出了旱烟:“你、你看着办吧!” · 苏爱军没想到周青柏去而复返,而且还带来了夏樱。 已经听周青柏说了情况,苏爱军看夏樱就更不一样了,这说的夸张点儿,那就是救他兄弟于水火中的活菩萨啊!于是忙忙请了夏樱坐,又客气地去拿了汽水,反正今儿不逢集他又打算关门了,他也跟着坐了下来。 “咋地了,有事啊?”他直接问的夏樱。 夏樱也没让周青柏开口,想着苏爱军比周青柏看着大那么多,她就直接道:“苏哥,刚才青柏回家说了你要去县城开饭店的事儿,恭喜你了!从小镇到县城,这日后苏哥你的饭店定然会客似云来,财源滚滚!” 这的确是值得恭喜的事儿,不过这夏樱,嘴巴还真会说! 苏爱军朝周青柏隐晦的一挑眉,意思这跟你还真像一家子,当初他们还不熟的时候,也就是看周青柏嘴会说,所以才时不时的介绍点赚钱的活给周青柏。 不过他的确高兴,做生意的人么,就爱听这种话,他哈哈笑道:“借你吉言,借你吉言!”把汽水往夏樱跟前又推了推,道:“喝汽水,回头中午你们两口子留下,哥下厨,整一桌菜咱们喝两盅。” 夏樱没急着拒绝,只是道:“苏哥,只不知道你镇上这饭馆,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是你租别人的,还是自家的,现在有没有人想接手?” 苏爱军昨儿个才决定要走,这铺子自然没那么快有人接手,毕竟周青柏都可以说是第一批知道的人了。他摇头道:“没呢,这是我自家地方改的饭馆。怎么,你们两口子有想法?” 周青柏开口了:“嗯,我们想来镇上试试。” 因是兄弟,苏爱军就直接说真话了:“这饭馆开着是很累的,而且说到赚钱,的确比乡下种地赚得多,但咱们这只是镇上,附近村子虽然多,但能舍得花钱的并没多少。所以一般也都是逢集时候能赚点,但平常可是赚不到什么钱的。” 要是真能赚到很多钱,他也不想着往县城去了。 这问题夏樱和周青柏都知道,既然夏樱想来,周青柏自然不在意:“多多少少总有个赚头,而且你这后边是有住的地方吧,我在老家那老宅要彻底收拾好还有的麻烦,来这里倒是把这问题也解决了。至于地里庄稼就我一个人的地,我骑个车一眨眼就到家了,干活也不耽误。” 周青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