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年的精心打理,今年有部分果树开始挂果了。 今年和往年不同,今年他们镇的咸梅干准备卖给自动上门收购的陶靳,对方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从府衙辞职了,准备从商,这是他一直感兴趣的事情。 “为了让我爹娘同意,我可是费了不少口舌,连茶水都喝了两缸。”陶靳一脸的不堪回首,转而又得意地扬眉,“幸好我儿子争气,他聪明机灵,我父亲从他身上看到了将来念大学的希望,打算重点培养他,要不然我还不那么容易脱身。”他就是不喜欢官场上的束缚。 穆子期失笑,不过他能理解陶父,毕竟在世人眼中,就算在府衙做一名吏员,那也是官面上的人,觉得有很大的权力。商人就算如今的地位提高,皇帝本人就是大商人出身,仍然会觉得可惜。 “起码你爹没打你。”他安慰道。 “谁说没打?”陶靳摇摇折扇,很不服气,“第一次提的时候他简直是不敢置信,随手就抓起鸡毛禅子要打我。我本来想跑的,转头一看,我爹那么胖,我怕他摔倒,这才乖乖站在原地不动。” 他伸出手掌比划了个数字,“结果我在床上足足躺了两天。” 穆子期斜睨着他,不相信:“我不信,就一个鸡毛禅子怎么可能受伤那么重?” 陶靳理直气壮地回答:“他不小心打在我的脸上,留下两道红痕,我可不敢带着这样的伤口去上值。”万一被别人说家里的葡萄架倒了,那多没面子? 穆子期恍然大悟。说来奇怪,在高中时,他和陶靳的关系只是一般,要不是陶靳比其他同学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和大多数的同学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他们的关系可能会更陌生一些。 他对陶靳最深的印象,一是对方总是跟在崔世松和孟明苇身边,二是当初他和季无病带着家人到明州府看球赛时,对方让人送过来的那几杯果汁和一些吃的小零食。这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觉得对方很会做人。 没想到等他们毕业,再联系上时,关系却慢慢地变好,这次他成亲,陶靳同样帮了不少忙,他们家采买的东西大都是在陶家的商铺买的,价格有折扣,省了一笔钱。 这次陶靳来梅山镇投资开青梅加工作坊,他是欢迎的。当然,在他的劝说,对方最终在平福县郊外安家落户,因为自从去年其他兄弟镇的官员来这里参观过,又有县衙牵头,其他乡镇也陆陆续续有人种植青梅树,所以把作坊放在县里是比较合适的。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到青梅山去查看采摘情况。至于价格问题,当然不是穆子期和陶靳决定,自然有手底下的人去商谈,到时他们看过,如果同意就行了。 “你们这里的青梅果大核小,吃起来肉厚质脆,我看用来酿青梅酒很不错,我打算今年酿造一批。”陶靳从树上摘下一枚色泽翠绿的青梅果,咬了一口后就笑道。 穆子期见他酸得眉头都皱了,嘴里还说着这样的话,很是佩服:“那是当然,从去年开始,我就专门请了人来培训,从种植、嫁接、养护、喷药施肥、除草除虫和采摘,都是经过精心管理,要不然今年的青梅果能长得那么好吗?” 陶靳点点头:“这一看就知道是下了功夫,不是野生长出来的,我觉得比福省一些地方的青梅果差不了多少。”按理说福省那边才是种植青梅果的大户,好是好,可他在那边没有人脉啊,所以只能跑来这边了。 穆子期听到这样的话,自然高兴。虽说这间作坊他没有投资,可在老家芙蓉镇那边,陶靳新开的荔枝加工作坊他是有份的,投了一部分钱进去。当然,他用的是奶奶的名字。 不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没有在自己管辖的范围下经商,穆子期觉得在合理的规则下挣钱是可行的。人生活在世上,衣食住行样样需要钱财,只要不触犯法律,用其他方式来增加手段是正常的事。 和他同样作为的人不少。 即使镇长只是一个小小的低级官员,可耳濡目染之下,穆子期觉得自己学到了许多。在这种环境里,他必须得保持本心,不要超出红线,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毕竟,夏国都察院的名声还是很响亮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