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汴都待不住,来东渠开馆子?” 赵幼苓噎了下,哭笑不得道:“小王叔没见到宫里来的信使么?二姐嫁给了冠军侯,侯爷被调至燕地,我是陪着二姐过来的。” 赵元棠嫁给窦鸣的事,瑞王自然知道。他那不着调的王兄连请帖都早早送到了瑞王府,他人去不成,礼却是随到了。 只是没想到,新婚夫妇携手到了燕地也罢,一个未嫁的小娘子,怎么也跟了过来。 赵幼苓又指了指剩下的菜,瑞王往边上看了一眼,立即有几个小贩模样的人恭敬地走了过来,抱拳问安。 “都收起来送回王府。”瑞王指了指地上,又对另一人道,“去郡主说的客栈,请新都郡主与郡马至瑞王府一聚。” 他说完,对赵幼苓道:“走吧,去王府给你们接风洗尘。” 赵幼苓原本只打算买了新鲜的蔬菜,就拎回客栈,让随行的厨子给做一桌汴都菜。如今,却只能跟着连车驾都不用,背着手慢吞吞往王府方向走的瑞王,从集市走出。 路上尽是匆匆赶路的商贩和归心似箭的百姓,可见了瑞王,却还是一个个都停下脚步,亲切地喊一声“瑞王爷”,再匆忙赶路。 都说瑞王性子乖僻,可一个乖僻的人,怎么会得到封地百姓的厚待。 他大抵,只是单纯不喜朝堂上的风起云涌,明争暗斗,可对底下的百姓,仍旧怀着一片仁心。 这一路,瑞王没说多少话,赵幼苓倒也不觉得沉闷,只当是在陌生的城中散了一个步,不慌不忙地跟着就到了瑞王府。 瑞王带着赵幼苓进了府,迎面便撞见农户打扮的几个小老汉走了出来。 瑞王身边跟着的小太监上前一问才知,几个小老汉是从周边村子过来的,专程来通报消息。只是瑞王方才不在府上,王妃虽留人,可小老汉们不好意思待在里头,就想先出来等等。 一见瑞王回来了,几个小老汉立即围了上来。 “王爷,青都上游那个水坝瞧着不太好了。” 戎迂部族。 暴雨倾盆数日,各部的人都躲在了自己的毡包里,不敢往外迈出一步。每年草原上,总会有人死于雷火,戎迂人信奉自然神,认为雷火是惩罚。死去的人一定是做了错事,才会遭到神的责罚。 呼延骓站在毡包门口,望着雨幕中不时闪烁的电光,拧起了眉头。 “现在怎么办?”阿泰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父汗病了,自从你手里的权被卸后,几个矿洞接连出了问题,就连给云雀儿的信都……现在怎么办,等叱利昆对我们动手吗?” “想办法离开。”呼延骓道,模糊地看着毡包外有冒雨狂奔的族人,“叱利昆一心要与吐浑联手做这个草原上的霸主,可他似乎忘了,吐浑左贤王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 当说完这句话,空中突然一个炸雷,一时间震得地面都在颤抖。 阿泰尔慌忙间扶住了身边的妻子,见赵婳脸色发白,忙搂住她,看向猛地望向远处的呼延骓。 “怎么了?”阿泰尔喊道。 紧接着,远处几个毡包,响起了尖叫。 “是王帐。”呼延骓回头,“王帐被雷火劈中了。” 暴雨中,灰蒙蒙的天上一道闪雷似乎是突然出现,从天际直下,直直的,劈在了王帐顶上。 轰的一声,雷火炸开,只听得噗噗两声,从王帐的顶上猛地蹿起了一团火苗。就着雨,火苗并没有被浇灭,反而在天上接二连三的滚雷炸响声中,顷刻间变作大火,大火腾腾而起,仿佛周围的暴雨不过只是一场幻景,紧接着就烧着了整个王帐。 火势很快从上而下,毡帘带着大火,被风挂起,火星在雨下飞扬,竟依稀带出一丝火树银花的味道。 仿佛是为了让火变得更大。暴雨很快就停歇了下来,雷声却依旧滚滚,不时还有闪雷从天上划过,落在王帐前的地上。 王帐已经烧了一大半,雨水丝毫没有影响到火势。还是发现动静,前来救火的人不断扑火,这才趁着毡帘被烧毁的功夫,冲进王帐救人。 “父汗呢?”阿泰尔抓过一个在大可汗跟前伺候的女奴,大喊,“人呢?” 女奴早已经吓得腿软,浑身湿漉漉,惶惶不安地回过神:“在里……还在里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