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显然也是打算让她们听听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可这一听,就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戴桁还敢来提亲?”韶王问道。 视线落在面前,对于夫人手里拿的庚帖,动也不动。 韶王的态度太过明显,两位夫人有些尴尬地转手将庚帖放在桌上。“王爷何必如此,不过是个玩意儿,等这亲事成了,郡主过门,想怎么处置都可以。”一人说完,另一人接上:“况且,戴家现在只等着孩子生下来,这就去母留子。污不了郡主的眼睛。” 两位夫人说完话,是再不敢久留,于是匆忙告辞。人前脚才走,后脚崔氏就拿过庚帖打开看了起来。 里头端正写着郎君的名讳生辰,的的确确是先前那个闹出事来的戴家子没错了。 可是戴家……这是疯了不成? “父王今日在宫里,是不是就因为这事才脸色难看?” 赵幼苓出来直接问道。 “戴桁那个妾……似乎还只是个通房,到底有趣,庶长子都生了还只肯给一个通房的身份。”韶王冷笑,“那女人这一胎,又是个儿子。虽然戴家有去母留子的打算,可前头已经有了个庶长子,再过几个月又要多一个庶子,汴都城中哪还有世家舍得将女儿嫁给他。就是有,愿意嫁的也不过是些末流,或是家中庶女。这些人,戴家可看不上眼。” 韶王看着赵元棠,只觉得自己这个嫡女果真是受尽委屈,想到戴家的打算,和厚着脸皮在宫门口候他却被他甩在身后不予理睬的戴桁,韶王就觉得一口气闷得慌。 崔氏却是满脸震惊。 “不如……不如让十四娘……”崔氏的话还没说完,韶王的脸又黑了几度。 “母妃,”赵幼苓哭笑不得,“十四娘才多大,那戴桁又多大,且不说他还没成亲就有了两个庶子,就算这一个去母留子了,那之后呢?等十四娘及笄,只怕他院子里庶子庶女就能组一支马球队了。” 她顿了顿,“更何况,戴家显然只想娶二姐。” 见崔氏这时候还犯糊涂,韶王越发恼怒戴家的举动:“他们不过是觉得二娘年纪大了,在汴都找不着合适的人家,这才蹬鼻子上脸,想叫本王的女儿认命嫁进戴家!” 他怒极拍桌:“本王偏要给二娘找一个比他姓戴的好上千倍的小郎君!什么纳妾蓄婢,外头安置外室,统统不许!” 虽然赵幼苓很想说,身为一个后院莺莺燕燕一大群的亲王实在没有资格叫女婿只守着妻子一人,但看着韶王一片慈爱之心全然是为了赵元棠,她到嘴边的话动了动,咽了回去。 戴家这门亲,韶王不愿接。庚帖不过只在王府里留了半柱香都不到的时间,就叫韶王派人扔回了戴家。 至于戴家是怎样一个反应,韶王不想知道,韶王府上下也没人想知道。十四娘为此又闹腾了几次,叫韶王大怒,将她禁足,又命她抄上二十遍《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抄完才允许出来。 然而,不过才几日功夫,戴家又闹出事来。 这一回,却不是戴家找了谁来提亲,或是跑宫里同皇后告状,又借着亲戚关系,同贵妃表达戴家一片真心。 而是那个叫琼娘的女人。 赵幼苓站在门口,微微低头,看着挺着七个多月肚子跪在韶王府门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心里只能骂一句:有病。 戴家从前不愿接纳琼娘,只许戴桁将她安置在外面,扔了几个婆子,既是照顾,也是监视她。 她生的那个孩子,因是戴桁的庶长子。戴家长辈早早就接回家,由戴母教养。去年琼娘再度怀孕,以腹中孩子为由,哭得戴桁心软,被意接回戴家中照顾。 琼娘显然是个聪明人,戴家想要去母留子的打算,根本瞒不住她。孩子要生,男人她要,命更要留下。 她哭着跪在韶王府门前,话不必说,已经先让人都聚拢过来,对着王府指指点点了。 赵元棠今日去了英国公府。 自赵婳出嫁后,英国公夫人便寂寞了许多。好在赵幼苓与呼延骓虽隔着千万里仍旧书信时有往来,赵婳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