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要请夏兄做。” 夏飞博下巴微正,声音沉静有力,“讲。” “我们对阳青了解实在太少,就算有徐兄同我一起研究邸报,分清各处联系,不接当地地气,也会行差办错。此次要辛苦夏兄,待得五更鼓响,即刻却你家生意铺子,熟识的商会,打听各路消息,远的近的都要。” “远的诸如王刘两家矛盾,何时何日因何事对峙过,如何解决的,可有请帮手,最得力的手下都有谁,什么性子;近的如此次科考事情如此之大,内情究竟如何,传言虽乱七八糟,但真实发生的事总是有迹可查的。我们缺人脉也缺人手,这些都要夏兄一肩扛了……” “我们需分出几路,各处注意消息,总结,要用最短的时间找出最有用的信息,明日午时过后,必须得有计划成型,需得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纪居昕一样样分析清楚,条理分明的列出各自应该做的事,甚至怕说的不清楚,拿来笔墨,一条一条写下来,边写边与夏飞博徐文思商量,是否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与此同时,林风泉正窝在县衙监牢里,苦闷地回想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他只不过出门买趟吃食,怎么一个不注意,被人从背后用帕子捂了嘴,帕子上还浸了强力蒙汗药,他只挣扎了两下就晕了过去,再醒来,已是在此处! 他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只觉气味难闻,视线模糊,浑身酸痛,四处都是人,声音嘈杂,还没人伺候! 他唤了几声小厮的名字,仍不见人来,顿时生了气。 可是身上酸痛又没力气,眼睛还看不清周围的人,索性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听听那些人在说什么,也知道知道现下情形。 结果听了一会儿惊的魂差点飞了! 这里竟然是县衙监牢! 这群同他一起被关起来的是游街书生们! 书生们因为此次事件,被抓了进来,可他这是惹了谁?凭什么也会被抓进来? 林风泉咬着牙睁开眼睛,缓缓靠着墙坐起来,看着四周。 监牢很大,非常大,一点都不干净,还有犯潮,味道还不好闻。 书生们有坐一块的,有单独靠墙坐的,有情绪激昂谩骂辩争的,也有垂头不语神情阴郁的。 有一点好的是,书生们嘴皮子利索,却不爱动手,所以牢里也就是吵,真正受伤伤人的却是没有。 林风泉咧了咧嘴,他这是该庆幸自己身边不是穷凶极恶的犯人,安全目前无虞,还是该骂街抱怨,他是无辜的! 他之前是睡着的,现在醒了,也不知时辰。牢里黑暗一片,唯有远远的,不知道第几层门外,有一豆油灯。灯光太暗,只能照亮方寸之地,他靠墙坐着,只影影绰绰看到狱友们的身影,不管远近,一张脸都看不清。 这么坐着,时间过非常非常慢,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过于压抑,仿佛看不到头。 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把这些书生们关在一块,林风泉都要佩服他的脑子了。 这些书生本来很是团结,游街时一个个满脸气愤,恨不得随着他们挥拳喊口号,天能即刻清,山能即刻平,现在却面目各一。 仍然坚持信念的太少,大多不出声,神情阴郁,或者懊悔。他们是不是在想,如果之前没有跟着游街,是不是就可以免这一场牢狱之灾? 要知道不管有罪没罪,牢门好进,出是难出的,不扒下一层皮,不出点血,想顺顺利利的,难! 一切顺利的话,有钱的付点银子,大约能走着出去,家里穷没银子的,怎么也得受点罪,能囫囵出去就不错了。 可是怎么才能一切顺利? 得外面的同道使力。 外面的同道会使力么? 光看看这牢里,昨日还是好兄弟恨不昨同生共死的,今日已经指着鼻子互相骂了:若不是你言语相诱,我如何会做这等蠢事,如何会被关进牢里?不过是一场考试未过,来年再考就是了,现下进了牢门,留下污点,家里人也被带累瞧不起,以后的路如何走?若不是你黑了心的诱我,我如何会做这种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