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税?”洛铮心里沉了沉,这些年,朝廷可从未增过税。 “是呀!”刘小四说到那知州就满肚子火儿,也不管眼前这人是否与黄知州有关系了,他只觉得,能帮他的,绝不是和黄知州一类的人,于是又接着说道,“这么些年来,他搜刮民脂就算了,连这次旱灾朝廷上面发下来的赈灾银两和粮食咱们也没见着,公子您说说,这哪里是什么父母官儿,分明是阎罗王啊!” 洛铮脸色越来越暗,他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整个河州都是这样吗?百姓们都不满黄知州。” “河州哪个地方他能放过啊!”刘小四抹了一把脸,“他的恶行咱们河州人哪个不知道?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那些有些个钱或有点权势的人又与他狼狈为奸,咱们老百姓的苦往哪儿说去啊!” 见阿九等人都露出了愤恨的表情,刘小四便更要说下去了,“还有这些年啊,他不知判了多少冤案,凡是给他塞钱的,黑的他能判成活的,死的他能判成活的,只要有钱,什么都不在话下!就去年,咱们村里一小伙子被城里一酒楼老板的儿子活活打死了,酒楼老板送了他几百两银子,他便说人家小伙子先动手,摔在地上自己磕死的!” “可恨!”阿九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听到这些事迹,气得牙痒痒,“若是咱们老爷来了这里,定不会放过黄知州!” 定远侯么?洛铮心里冷笑,黄知州只是见钱眼开,而定远侯他老人家可是为了爵位连亲儿子都能不要的人。 “这……”刘小四听了阿九的话,心想这些人果然大有来头,黄知州是什么人呐,能治得了他的,怕是只有京城里的高官了,“公子到底是……” “别听他胡扯。”洛铮看了阿九一眼,阿九立马摸着鼻子推到了一旁,洛铮又看着刘小四说道,“看刘兄弟的样子,倒不像常年做农活儿的人。” 刘小四个子异常矮小,又瘦的皮包骨似的,若是常年做农活儿,定不会瘦弱成这样的,他的长相也颇符合那个词,“贼眉鼠眼”。 “额……”刘小四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就不瞒公子了,其实小的以前不懂事儿,没少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只在这上面有些天赋了,老天爷就赏这口饭吃,可从良了以后,想着好好当个庄稼汉也娶个漂亮媳妇儿,可惜天不如人愿呐,偏偏就赶上这百年难遇的旱灾了!” 洛铮对他其他的话并不在意,但是对他那句“只在这上面有些天赋了”很感兴趣,“刘兄弟说在那方面有些天赋,这天赋究竟有多高呢?” “这……”刘小四红着脸站了起来,从阿九身边绕了一圈,然后回到原地,摊开了手,里面竟然阿九的钱袋子! “好久不做这个,手生了都。” “你!”阿九震惊地摸着自己的口袋,恐惧地看着刘小四,“我竟没一点知觉!” 刘小四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往洛铮身旁一蹿,再伸出手时,手里的东西又变成了洛铮随身佩戴的一枚玉佩! 洛铮摸了摸自己腰间,居然摸到了阿九的钱袋子,“你……人不可貌相啊!” “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儿哪里能经得起公子夸奖呢。”刘小四红了脸,“以后再也不干这个了,当个正经人。” “刘公子有志气。”芸生在后面目睹了这一切,不得不赞叹刘小四这手速……简直神了! “药煎好了,麻烦刘公子将大娘扶起来。” 刘小四闻言,也不去展示自己的天分了,赶紧跑到窗前将自己老母亲扶了起来,芸生坐到她面前,将碗递到了她嘴边。 老妇人是有知觉的,她很快便就着芸生的手咕噜咕噜地喝完了一整碗药,芸生见状,总算放松了一些,病人配合吃药是她最愿意看到的情况了。 芸生赶紧又去盛了一碗药,这次老妇人喝得没有第一次那么快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