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逃不开他手上的力度。 他靠近,带着湿热的气息,一个轻而又轻,温柔至极的吻,落在她的眼睑,然后缓缓退开,单手扣住她的小脸,她眼里的惊慌与无助,尽收他眼底。可他要怎么办,等待,只有无尽的等待,要等到何时,她才能向他敞开心扉,接纳他的身份转变。 他甚至会觉得,如果他永远停滞不前,放任着她,她就会一辈子缩在她自己的躯壳,不会向他走近一步。 他小心谨慎的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蹭了蹭,深情,急迫,克制,又温柔得手足无措。 阮绵绵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尖里掐着的被角拧成一团,她神情恍惚与抗拒,可又不知如何去抗拒,她觉得快要被自己憋死。 一双大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当他再往下探的时候,她偏开头,堪堪躲过他要落下的吻。 “哥。”她不知道此时还可以说什么,她只是害怕,非常害怕,非常无助,非常彷徨…… 沈逾轻而又轻的一声叹息,扣着她脸颊的手放开,顺着她的肩头划过,抓住她的手,一点点掰开,然后穿过她的指节,与她十指交握。 他握住她的手,递到唇边,在她的指尖上,轻轻吻了一下,他说:“绵绵,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阮绵绵感觉指尖上的热度直烧进心底,她突然猛的抬手,在他猝不及防的刹那,推开她,直接滚向一边。 床本就不大,沈逾一惊,怕她摔下去,伸手去拉她。 可她此时已经滚下去,身上裹着的被子又正好缠在他身上,沈逾直接扑了过去,抓住她的手臂。 “呯”的一声,沈逾一声大抽气,顿时头冒金星。 阮绵绵也被这一声响吓到,顾不得被摔疼的胳膊,急忙爬起来,打开灯。 沈逾刚才那一撞,不巧正撞上床边的木质床头柜一角,灯打开,光线照过来,阮绵绵惊慌的看着他额头上白皙的皮肤下,渗着一片紫色,淤血了。 “哥。”她扶着他躺好。 沈逾拧着眉头,伸手要去碰,被阮绵绵抓住:“别用手碰。” 他也没管疼或不疼,突然无奈的笑了出来:“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啊……” 阮绵绵感觉自己脸颊一热,但抵不过心底的担忧,“你别动,我去找找有什么药。” 阮绵绵跑到外间,小声的在客厅的斗柜里找到药箱。 沈逾见她赤脚回来,咂舌:“说过多少次,别总光着脚。” 她也不说话,从药箱里翻出跌打喷雾,“我给你喷上点,你闭眼睛。” 喷上药,有一点痛,阮绵绵见他拧着眉头,拿过纱布,垫在眉毛处,防止药水流到眼睛里。 她紧咬着唇瓣,有些自责,“对不起。” 沈逾笑了出来,笑的时候牵动额头上的伤,他抽息一声,然后又是一阵无奈。 “你别动,我给你吹吹,干了再喷这个药。”她跪坐在他身侧,低下身子凑近她,在他额头处吹着气,药水遇空气,有些微凉。 沈逾抬眼看她,女孩子有些急切,自责,愧疚,又难过和心疼。 他有时觉得自己挺浑蛋的,明知她对自己是感情是亲情和依赖,可他却拿捏住她这样的心理把她捆绑在身边。 还有比他再浑蛋的吗? 沈逾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头痛的感觉袭来,比刚才撞那下,还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