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妈妈?” 穆皖南回过神来,“她不是前几天调班刚来看过你?这周末也许就不来了。” 思思一听就耷拉下脑袋,失落地揉弄自己的手指,“可是我想妈妈……” 俞乐言以前总说孩子长得像他,现在这样失望的模样,还真是让他仿佛看到刚才的自个儿。 他不忍心,却又不太懂得安慰孩子,只得说:“时间不早了,宝宝先回房间去睡觉。妈妈有空就会来看你的,听话。” 思思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很慢很慢地往楼上挪步,刚走了几步,又有点惶惶地转过来,“那妈妈下回来看我,爸爸能不能让她送我去兴趣班?这样我每个星期可以多见到妈妈几次。” 这个议题好像很久之前就提过,那时他执意送她去了夏令营,没有正面说同意。 他想了想,“好,只要你妈妈有时间可以送你,以后就让她送你去兴趣班。” 思思总算开心了一点,道了晚安就去睡了。 周末俞乐言果然没有出现,穆皖南不想见孩子失落的模样,打了电话过去给她,沉声问她在哪里。 “我在去通县的路上,要去那边联系两位证人。”她那边有呼呼的风声和汽车鸣笛的声响,看来确实是在公路上行驶。 他生气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大概是想到昨晚的情形,还有如今在她身旁的人必定还有那个池睿,语气就不怎么好了,“你不来至少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思思很失望?” “我周三调休了半天,就是知道今天去不了才提前去看她的,我跟思思和周嫂都说过,跟你也提过的。” 没错,他是知道的,孩子记性比他还好,其实也不是健忘,只是太想妈妈了。 他没有办法苛责,沉默了半晌挂断电话,有点悻悻的。 他忽然意识到,以前他不在家的时候,她们是不是也曾这样期盼他能回来? 思思知道妈妈来不了,也没有哭闹,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到了晚上的时候,她却突然发起烧来,周嫂今天刚好轮休回了自个儿家里,就只剩父女两个人。 穆皖南还没单独应付过孩子生病的状况,一时有点慌乱,让司机准备车子打算送她去医院。 思思一听要去医院就知道可能要被扎针,拿被子蒙住半边脸怯怯地说:“爸爸……我不想去医院。” 穆皖南坐在床边打算弯身抱起她,“生病了不去医院怎么行,你在发烧呢!” “妈妈说不是发烧就要去医院的,总打针也不好……” 孩子一看就是学着大人的口吻说话。穆皖南犹豫了一下,“是吗?是妈妈说的?” “嗯。”思思忙不迭点头,“量体温,吃药,还要拿冰块敷,退烧了就好了。” 穆皖南于是去找药,家里有两个药箱,其中一个是专门给孩子备的。俞乐言的细致在这种时候帮了他很大的忙,至少他能分辨得出哪些药是对症的,免去手忙脚乱的翻找。 量体温的耳温枪他都不太会用,还是思思自己拿过来向他示范,“这个要伸进耳朵里面一点,然后再按这个按钮……” 穆皖南看她像个小大人似的把量好的体温放到他面前,竟然觉得惭愧和难过。 他以前到底是忽略了多少东西,连个四岁多的孩子都不如。 好不容易喂了药让思思睡下,他找出冰袋照着网上查到的法子给她做冰敷。思思病得有点昏沉,临睡之前强撑着眼睑看他道:“爸爸,你晚上还要守着我的……不然你叫妈妈来吧,她来陪我,我就好了。” 穆皖南怔了一下,摸了摸她被冰袋捂得发凉的额头,“宝宝很想妈妈?” “嗯,每天都想跟妈妈在一起……”生病的小朋友也是最脆弱的,说到伤心处就要流眼泪。 穆皖南叹气,把她抱起来,冰袋夹到她腋下,安慰道:“妈妈是因为工作去出差了,明天等她回来,我就让她过来看你。” 思思睡着以后,他随手收拾了一下她的房间,发现她下午在浴盆里玩过水,小鸭子小象的橡胶玩具都还漂在水面上。 她刚换下的衣服也是半湿的,看来是玩水浸湿之后又吹了风着凉,才会发起烧来。 他回头看了女儿一眼,莫非孩子是故意把自己弄病的?就为了能让俞乐言再过来看她…… … 乐言这趟其实是跟高寂云一起出差,他是合伙人,不带教律助,只有秘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