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做出羞愤状,捂着脸转身迅速逃遁。 迈出房门的一霎,她放下了双手,一张小脸上有偷香窃玉的羞涩,也有一击即中的喜悦。 这才是我的心愿啊,傻瓜。 欢快向不远处所居的院落步去,她心中暗笑,兄长看起来冷淡,却为何这样好骗。还有,那肌肤触感真真不错,日后定要旁敲侧击问出他平素是怎样保养的。 坏事得逞,她美滋滋走了,徒留他一人在原地不知所措。她是不甚亲上的罢?不然为何她会表现得如此激动,草草解释后便慌乱而逃。可是她古灵精怪惯了,他拿不准她的心意,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她带来的悸动与欢愉。 心中怦然,这小丫头若真的是故意为之,那她到底知不知道,兄妹间是不可这样行为的?她对于男女间的情|爱,究竟懂也不懂? 志得意满的沈婉柔接下来数日都安分得紧,没再整些幺蛾子来捉弄陆铭。只这一日府里接到了漠城太守范良亲笔所书的信函,说是后日晚在太守府设下家宴,诚邀东厂陆大人莅临,二人酒席上尽可畅所欲言。 “兄长,我总觉着太守设下的这场家宴不简单,兄长仍旧要去吗?”房内桌前,沈婉柔问向自己兄长。 陆铭闻言便默了默。小丫头都能猜到这太守是另有所图,他却又何尝不知?只这些日子他下了狠手去查,果真在太守府西面的一座地下密室里寻到了些蛛丝马迹。一本记录近五年来漠城与西戎间往来军火的账簿,可惜只有下册。且范良此人艰险狡诈,做事滴水不漏。尽管自他府中搜出此物,可却难以找到他与走私案直接相关的证据。倘使他届时反咬一口,说他苦心搜罗的证据被他盗窃,局势便不妙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故明知后日晚间的筵席凶多吉少,却仍只能以身饲虎,借此时机一探虚实了。 “去,去了才能探出这范良与此案的关联。”他转动左手扳指,笑得漫不经心,“若是后日我能安稳走出太守府,这案子便可结了。” “念念也要去!”她离得近一些,话说的急,“念念保护兄长。” 他正了神色:“不可。” “念念要去。”她牢牢盯住他的眼,一字一顿说得很慢,“不然兄长以为,念念为何学医?苦学医术,研习辨毒和下毒,掌握诊脉行针包扎治伤,这些皆是为了兄长。” “念念说可以保护兄长,那便是可以。”她难得这般认真,语调坚决,“况且兄长也说过,只有念念在你身边时,你才能安心。念念觉着,不管藏匿何处,都不如待在兄长身旁,兄长自会护着念念的,不是吗?” 是。把她交与除他以外的任何人他都不能放心,他只对自己有信心,她待在他的身边,他竭尽全力也会护她周全。她应当一直跟随自己的,他自会护着她。而他也该相信她才是,相信她的小姑娘自有她的手段与能力。 “如念念所说,这场筵席危机四伏,即便如此,念念依旧要跟着吗?” “要的。兄长在何处,念念便在何处。”她这模样倒像是稚童大声宣读着甚么承诺,严肃得惹人发笑。 “好,那便跟着罢。”唇边漩起两个惑人笑窝,他笑得宠溺,如五月夜里细润轻柔的风。 后日转瞬即至。酉时一刻,漠城太守府。 八珍玉食,舞榭歌台。这太守府内果真是极尽奢华之能事,说是家宴,可规模却这般隆重盛大,无法不令人暗自咂舌。 陆铭此时已然携着沈婉柔于小厮地带引下落座,举目一扫,今日参宴之人并不算多,大大小小各处的官员乡绅加起来不过数十人。觥筹交错间,一派其乐融融的美好景象。 而沈婉柔自坐下之后,一双眼睛便滴溜溜转,跟做贼似的四处探查巡视,直将这厅中各处看了个遍。最终,她的视线停留在厅内最右角落里的一盆羽衣甘蓝上,骤然忆起了什么,她复又将目光收回,移至案上各色菜品,一道道检验过来,细细端详了那道金丝酥雀几息后,遂悄悄从桌下触到身旁男子的手,执起,摊开他的手掌,用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勾画出几个字:屏息,勿食酥雀。 作者有话要说: 沈婉柔(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终于亲到兄长了!!!个大男人皮肤这么好!怎么保养的!!(气) 集美们的支持与鼓励我都有感受到,真的很感恩有集美们这样的天使陪伴!!!擎天会更加努力磨炼笔力,好好写,慢慢写,努力写出更优质的文让我的小仙女们快乐吃糖!!比心~ 第48章 唤他夫君 掌心丝丝酥麻挠得他心尖微颤, 没有让她发现自己的异常, 他轻轻颔首示意。 沈婉柔见他领会了自己的意思, 遂带着几分欣慰地拍怕他手心:“乖。” 忍下整治她的念头,他复又将头转了回去,应对不远处走来敬酒的官绅。 他应酬他的, 她自有事要忙。不动声色起身离开席面,她招了婢女至近前:“我要去溷藩, 只这厅堂向外有两条道, 你们府中舞姬从哪个口子进来?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