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太松了。” 于是又一圈圈解下,重新使了力气绑紧,可在看到陆铭的手因充血而涨红后,她挠挠头:“好像又太紧了,阻碍了血液流通。”便再一次给陆铭把纱布解了下来。 可怜陆铭,今日白天一整天,伤口都不甚疼痛,现如今被沈婉柔折腾来折腾去,倒开始有些隐隐作痛了。 好吧,他承认,让她来帮他处理伤口,这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按了按额角跳动的青筋,他始终未发一言,老老实实坐在椅上,任她动作。 一炷香后,陆铭的伤口才终于被绑上了纱布,他看了一眼那纱布上硕大的蝴蝶结,已经被她磨得没有了脾气:“这又是作甚?” “蝴蝶结呀,兄长你不觉得它模样甚是可爱吗!” 陆铭深吸口气:“我知道它是什么,只是你觉得我明日带着它一道出门,合适吗?” “合适呀!太合适了。”她眉飞色舞道,“这蝴蝶结让兄长看起来可爱许多,外人见了,只会心生亲切之感,由此对兄长改观的。” 他,堂堂东厂厂督,掌印太监,可爱? 外人若是因此对他改观,怕也是只会改成,认定他不仅狠辣,而且变态。 陆铭不知这是否是她小小的恶作剧,只不过明日不用上职,便也由她去吧:“你方才不是说那纸鸢单调吗?现在也包扎好伤口了,自己拿笔去勾画出你想要的样子罢。” “好。”她从地上站起身,负着手走到桌边,有些为难道,“画些什么好呢。” “你喜欢什么就画什么上去便是。” 于是半个时辰过后,陆铭踱步过来,看着纸鸢上散布着的各式图画,额角的青筋狠狠跳动了一下。 “这是冰糖葫芦?” “正是!兄长好眼力!”他双唇蠕动了下,几个圆圈相连,圆圈下边伸出一根木棍状的物事,他还是勉强能够辨认的,“那其余这些又是何物?” “这是四喜包子,这是吉祥如意卷,这是藕粉桂花糖糕,这是银耳莲子羹!”她一一指着那些怪异图案介绍着。 能画出这样多糕点零嘴的形貌,真是为难她了。 然他没料到的是,她突然扭头冲他甜甜一笑:“可念念不通丹青,能描摹出这些吃食的大致形状实在是勉强,不若接下来便由兄长来为我涂色吧?”说着,还假意扑闪着一双清潭般的妙目,佯装讨好。 陆铭闻言,差点没站稳便仰过去了。 能怎么办呢?他能拿这磨人的小丫头怎么办呢? 叹息一声,他认命般的接过画笔,便立于桌前,开始细细填充起那些出自她之手的怪异图案。 约莫过了两刻钟,陆铭终于将手中画笔放下:“看看,可有不妥当之处?” 沈婉柔在他开始作画时,便一直伸着个小脑袋新奇地瞧着,越瞧越心惊,这在她笔下难辨何物的图案,经过陆铭轻飘飘地添上两三笔,便立时变得栩栩如生了起来,如今上了色后,愈发显得生动逼真,跃然纸上。 她真心实意道:“兄长果真是才高八斗,无一不能!” 这马屁拍得十分到位,陆铭闻言勾了勾唇:“明日便能用上这纸鸢了。” “兄长为何这样说?” “明日不上职,带你去京郊放纸鸢。” “真的吗!”沈婉柔惊喜不已,“兄长可是在哄我?” “真的。明日早些起来用膳,吃罢了早膳我们便出门。” “兄长真好!”她满脸雀跃,双眼直放光,“那我今儿个要早些回去洗漱歇息,明日还要早起呢。”说着抱起了桌上的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