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我之前分明那么对待过你……” 楚宴勉力朝他笑了笑:“纪神医好歹用葵朱救过我,我这个人有恩必报。”当然,有仇也必报。 纪子尘听得更加内疚,若楚宴如聂思语那般大吵大闹,他或许不会有这么深的愧疚感。 “原本我上次朝翰秋表明自己的爱慕之后,我和他之间就闹得极僵。本来我也不该留在这里了,却因为你而留下了。” 楚宴诧异的问:“我?” “上次我给你吃的丹药,还没为你化解毒性。” 楚宴落寞的笑了笑,心思俨然不在这上面,还一心记挂着来了乔家的萧允泽。 “纪神医,你救过我,又伤过我,这些事情便一笔勾销了可好?” 纪子尘眉头紧蹙:“你当真这么想?” “嗯。” 纪子尘的心里松了一截:“……我以为你会报复我之类的。” “一个活不过弱冠的人,不好好珍惜最后的这几年,还要去报复谁,岂不是太累了?” 纪子尘给楚宴把脉了许多次,早就知道楚宴的身体差成什么样了。 只是所有人都瞒着楚宴,不想告诉他这些。之前纪子尘还觉得乔翰秋真是偏心,可现在有人把这层纸给捅破了之后,他的心里竟然涌起一股愤怒:“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猜到的。” 纪子尘却是不信:“是大皇子身边的韦柯告知你的?” 楚宴张了张嘴想要解释:“真的不是他。” 纪子尘却不停,觉得除了韦柯,就没有第二个人。 楚宴都差点破功,韦柯还真是人在家里坐,锅从天上来! “你以后的身体交由我来调理,只要你乖乖听话喝药,我不会让你活不过弱冠的。” 纪子尘这话说得真诚,但也不敢把话说满了,因为凭借他的医术也没办法彻底治好楚宴。 楚宴还不知他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怜爱他? 楚宴扬起一个笑容,只是那弧度略有几分尴尬:“纪神医不是讨厌我吗?” “以前是我太狭隘了。”纪子尘不想多提起这些事,而是对楚宴说,“在那碗药煎完之前,我先为你施针。” 楚宴有些傻眼:“施针?” “你不信我的医术?” 楚宴连忙说:“纪神医能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医术自然厉害!” “那便无需多言,躺到床上去吧。” 楚宴无奈极了,难得纪子尘愿意为他治病,他不可能拒绝的。 这病恹恹的身体,每日被病痛折磨,他早就受不住了。 楚宴躺到了床上,也不管萧允泽会不会看到这一幕。 纪子尘已经从一旁的药箱里拿出了针,转而对楚宴说:“先把衣裳脱掉吧。” “脱、脱衣裳?” “我为你针灸,你自然得脱衣裳。况且你我都是男子,我还身为医者,别太在意。” 楚宴脸色微红:“我之前穿女装太久,是我太大惊小怪了,抱歉。” 楚宴解开了自己的衣衫,露出了光裸的后背,趴在了床上。 纪子尘拿起了针,转过头往那边看去,他的视线却忽然有些挪不开眼了。 楚宴的肤色有一种病态的白,他的衣服滑落了一半,上面的背部全露出来了,衣服刚好至楚宴的腰窝处。 而他就像是忍受着一件羞耻的事,耳朵都浮现了一层薄红来。 纪子尘呼吸有些微乱,却还是提醒着自己,他只是个病人。 他走到了楚宴的身边:“扎针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些,须得把你体内的残毒给排出来。” 楚宴虚弱的笑了笑:“纪神医,你扎针吧。” 纪子尘眼神放到了他的后背,完全能看到分明的骨骼。 太瘦了。 他把一根针扎到上面的时候,楚宴闷哼了一声,紧拧着眉头。 纪子尘说了会疼,他没想到这么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