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了。” “那就是说,你喜欢漂亮的,对吧?”逗余白是一件有趣的事,黎夜光乐此不疲,“你喜欢我,也是因为我漂亮咯……” “……”余白瞬间记起她的“十二字标准”,连忙摇头,“不不,我喜欢你是因为我们之间自由平等、三观一致,还有灵魂契合!” “谁和你灵魂契合啦……”黎夜光撇嘴,“我可是个大俗人,你那么脱俗!” 余白握拳,红着脸说:“我、我也可以爱钱!不,我超级爱钱!因为有钱才能娶媳妇!” 没等黎夜光继续逗他,默默站在一旁的刘哥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咳咳,余队,夜光,我是很喜欢你们啦,但你们可不可以稍微考虑一下我们四个,虽然今天没有观众,可我们还、在、啊!” 他指向自己身后三个可怜的单身孩子,小除、小注和小滚,都是一脸的绝望。 小滚说:“余队,有钱不光可以娶媳妇,还可以分给你贫穷的徒弟一点的……” 余白小心地看了黎夜光一眼,说:“我爷爷说,把钱给别人之前,一定要媳妇同意才行。” “你现在又没有媳妇!” 余白想,就算现在没有,但是马上就有了啊!他认真地对黎夜光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个东西,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 黎夜光浅笑了一下,“好,我也有重要的事要说。” 何滟被开除,壁画也修完了,她是该和余白开诚布公了。 余白前脚刚走,刘哥和三个徒弟就开始收拾东西了,黎夜光问:“你们要回宿舍了?” “不然咧。”刘哥出离愤怒了,“我们四个还要继续围观吗?!” “围观什么?” 小除用一句话概括了核心,“围观余家的香火传承。” 说到传承,黎夜光好奇地问刘哥,“余白的绝对色感是遗传吗?他爷爷和爸爸也这样吗?” 正在整理工具的刘哥摇摇头,“不啊,余家只有两个人有绝对色感,一个是余队,一个是他姑妈。” “他姑妈?”说这句话的人是小注,徒弟三人从没听过余队的家事,都竖起了耳朵。 “对啊,他姑妈余黛蓝。”刘哥在余家待了二十多年,对每个人都很熟悉,说起来头头是道,“余队修复的本领是余家代代相传的技艺,但他的画技是跟他姑妈学的,他姑妈临摹壁画那叫一绝。” 原本在看壁画的黎夜光收回目光,神色凝重地望着刘哥。 刘哥继续说:“你们都看过余队临摹壁画吧。其实临摹啊,只要肯吃苦,学上十年八载都能有模有样。但临神却很难,因为神韵是最难捕捉的东西,余队和他姑妈偏偏是可以临神的人,再加上他俩的绝对色感,恩,基本是壁画修复界的航母。” 黎夜光记得小时候在千佛窟看研究员临摹壁画时,有那么一个人,临摹时从不和任何人说话。她戴着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双眼只在墙面和纸面来回游走,此外的一切她都熟视无睹。 后来有一次,黎夜光无意看到她摘下口罩,原来她的脸颊上有一大片骇人的伤疤,暗红色的疤痕覆盖了整张右脸颊,连带着右侧的鼻翼和嘴角都扭曲变形,只有一双眼睛,清亮而冷漠。 那时候黎夜光并不知道她叫余黛蓝,因为研究院里大家都叫她“火烧女”,说她的脸是被火烧伤的。她来千佛窟的时间不算长,差不多只有两年,两年后的某一天,她忽地从断崖中央的一个洞窟一跃而下,摔断了脊椎,重度瘫痪。 没过多久,余家老爷子就亲自来了千佛窟,这时候大家才知道,沉默寡言的“火烧女”竟然是余家的第四代传人之一——余黛蓝。 因为余家讨要说法,所以时任考古研究所副所长的黎为哲,作为余黛蓝的直属上司,引咎辞职了。此后,余黛蓝这个影响了黎夜光十七年人生的名字就消失了。 直到黎夜光不得不去请余家传人修复壁画时,她才意识到,或许她与余家的纠葛,远远没有结束。她一度认定自己和余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人,也都是因为余黛蓝的关系。 但余白的真挚,让她渐渐放下桎梏,黎夜光愿意相信,余白对她的喜爱是足以让他们彼此释怀的。 听完刘哥的叙述,小注忍不住吐槽:“又有绝对色感,还能临神,就这样余队还不承认自己是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