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你千万别自责,这件事不怪你,是我让他们到这座宅子上课的,是我疏忽了。”沈荣华知道是谁劫持的晨哥儿,也知道晨哥儿不会有危险,但她心里很难受。那人用这种方式把晨哥儿劫走,就是想让他们姐弟此生形同陌路。 “我让衙役正仔细探查这座宅院,还没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我又询问了在场者和目击者,他们都说匪徒是六名黑衣蒙面的男子,身手敏捷,也没有其它明显的特征。”沈恒叹了口气,又详细询问了沈荣华在津州遇到晨哥儿的细节。他是密州的父母官,有人大白天把他的侄子劫走了,这话要传出去可就有麻烦了。 “三叔不必担心,我知道是谁劫走了晨哥儿,只是……” “你知道?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我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对他的行踪更是一无所知。”沈荣华把林氏母子离开沈家就被人追杀、林氏下落不明、晨哥儿被亲生父亲所救、这几年一直和生父在一起、又在元宵节那夜和下人走散的事告诉了沈恒,听得沈恒瞠目结舌。 之前,沈恒也曾听说过风言风语,但不敢确定晨哥儿不是沈恺的儿子。听沈荣华一说,他知道了晨哥儿的身世,也给摆在他眼前的悬案增加了难度。 “荣华,这件事……” “三叔,这件事就不用立案了,密州离京城很近,惊动太大也不好,我和成骏会私下查探此事。让你和三婶担心,让两个弟弟受惊,我实在过意不去。” 破案是吏部对官员的考核标准之一,官府立案的案子破不了,直接影响官员的政绩。沈荣华知道劫持晨哥儿的人的大概身份,也预感密州官府不可能抓到此人。早已预想到结果的事没必要把动静闹得太大,以免到时候自己也难以收场。 “给你的。”连成骏递给沈荣华一只飞镖,镖上扎着一封信。 “哪拣到的?”沈荣华从飞镖上拿下信,手微微颤抖。 “前院的桂花树上。” 沈恒一听,赶紧呵令衙役,“快去查看,仔细查找,不放过一个角落。” 连成骏摇了摇手,说:“信是刚刚从墙外飞进来的,我让蛇影去追了。” 沈荣华打开信,只见上面写着“晨儿和我在一起会更好,勿念”,她当即就皱紧了眉头。连成骏接过信扫了一眼,又递给了沈恒,沈恒看后,唉声叹气。 “还是信他吧!希望晨哥儿能过好。”沈荣华把信折好,放进荷包,愣了一会儿,说:“我去看看三婶,本来搬家就琐事繁多,还让她为晨哥儿担惊受怕。” 沈恒迟疑半晌,说:“他就是直接来要晨哥儿,你也不能阻拦,毕竟他们血脉相连。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用这种方式,弄得紧张兮兮,自己也不自在。” 沈荣华摇了摇头,没说话,众人正沉默叹气,蛇影回来了,附在连成骏耳边低语了几句。连成骏眉峰微拧,嘴角挑起浅淡的冷笑,冲沈荣华点了点头。 “有什么消息吗?”沈恒试探着问。 “倒是有一些发现,不过要等我回京城才能确定,等有了确切消息,我再知会三叔。”连成骏冲沈荣华点点头,示意她安心,“时候不早,我们准备回京吧!” 正好江氏也带儿女一起回京,正在收拾行李,因晨哥儿被劫之事耽误了。连成骏和沈荣华到正在修建的铺子周围转了一圈,等他们回来,江氏等人也收拾妥当了。他们一同回到京城,两人又把江氏等人送到沈家大宅,才回了蒲园。 “蛇影追踪丢飞镖传信的人有什么线索?”沈荣华知道连成骏统领揽月庵一部分暗卫,势力不小。但有些事不能让沈恒和江氏等人知道,在密州及路上,她不方便询问,“你是不是已经猜到是什么人劫走晨哥儿了?” 连成骏笑了笑,说:“蛇影轻功最好,但他追踪的人精通分身之术,刚追到街口就被甩掉了。分身之术是番邦幻术之一,此术从不处传,可见送信之人来自番邦。由此推断晨哥儿的父亲不是番邦人,就是跟番邦关系密切的人。” “等于没说。”沈荣华皱起眉头,愣了一会儿,又无精打采滚到连成骏怀里。 “怎么等于没说呢?范围已经缩得很小了,等着吧!三天之后给你惊喜。” 沈荣华点点头,双手勾住连成骏的脖子,重吻了一下,奸笑道:“三天后要是没有惊喜,我就长大了,你知道我要是长大了最不喜欢什么、最喜欢什么吗?” “说来听听。” “我最不喜欢我睡觉的时候身边有人,我最喜欢一个人独睡,还有……” “行了,娘子,三天之内我把晨哥儿给你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第二天,萧冶来找连成骏,说谨亲王已给老北宁王写信了。萧冶原计划让谨亲王写封引荐信,由他带着信去拜访老北宁王,再由老北宁王引荐,跟万永琎见面细谈。谨亲王是性急之人,直接就把事情写到了信里,现在正等北宁王回音呢。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