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华云淡风清一笑,说:“我还没想好,我正在努力地想。” 族长想了想,说:“二丫头,你先把剑收起来,有话好好说,别伤了人。你说你娘是冤枉的,你拿出证据,我会和族老们商量此事,还你娘清白。” “还一个死人清白,还有必要吗?那些人诬陷我娘时,已把各种各样的证据找足了,族长不是也看到那些证据和证人了吗?但捉奸捉双,找不出奸夫,说我娘与人有私就栽脏,还用我去找证据吗?在场的女子不少,若照沈家某些人的思维,红口白牙,再花银子买通几个下人,我是不是可以说她们都与人有私?” 沈悟轻叹一声,说:“二丫头,族长会和几位族老商量你娘的事,不管有没有必要,该还你娘清白就必须还她。即使她死了,还她公道,她也能安息了。” 沈恒赶紧说:“二丫头,你五伯把话也说明白了,你娘的事族里会商量。你是明白事理的人,你祖父去世后,家里的境况也不太好,你就别再……” “三叔是在埋怨我无理取闹、无事生非吗?” “不是,三叔的意思是……” “三叔,我一向敬重你,有些话我要跟你说明白,免得你蒙在鼓里,还要用不明事理来谴责我。”沈荣华扫视了在场的人一眼,抬高声音说:“三叔大概不知道我外祖父、外祖母去世之前给我娘留下了多少嫁妆吧?我告诉你们,所有产业钱物和真金白银加在一起共三十一万零三千两,铺子、庄子和宅子每年的出息就有一万两左右。三婶这段时间管家,应该知道象沈家这样上下几百口的人家一年花费多少银子吧?光我娘嫁妆的产业养活沈家主子仆人几百口都绰绰有余。” 听到沈荣华的话,惊叹唏嘘声响成一片,连五皇子的侍卫都瞪大眼睛等待沈荣华说下文。三十多万两的嫁妆,每年还有一万两左右的出息,这代表什么众人都很清楚。也有明白人暗暗摇头,难怪林氏会被害,是钱多招人恨妒呀! 沈荣华缓了一口气,又说:“可沈家某些豺狼虎豹花我娘的银子还不算,为了把钱财产业据为己有,还让她背上淫污的罪名杀了她。在场的人都是人生人养的,你们想想,要是你们的亲娘被人夺了巨额家财,蒙受了莫大的冤屈,还被人杀了,你们会怎么做?你们要是不想着报仇雪恨,你们还是人吗?” 五皇子的侍卫及沈家拿着武器的院丁、随从听到这番话,多数人手软了,手中的武器也丧失了杀气。他们虽听命于主子,但他们是人,有人类本能的是非恩怨标准。尤其是沈家下人,听说这样的内幕,再想想这段时间的事,心思都变了。 “这……”族长和沈悟这对父子互看一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都是明白人,林氏为什么会被诬陷,直到最后被杀害,他们不用听细节就都清楚了。 沈恒听说林氏有这么多嫁妆,心里不由一颤,与江氏互看了一眼,自有默契在心间。不管林氏有多少钱财产业,没归到公中,他们三房也没拿过一文,无愧于心。沈荣华要找人算账,也不会算到三房头上,他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明哲保身是沈恒夫妇一贯的宗旨,他们不是获利者,自然也不想被人连累。 沈荣华见众人都愣神了,冷笑几声,说:“我外祖母过了百日大忌,沈阁老就作主让我娘和我父亲订了亲。他们订亲后,就由大太太帮忙打理林家庶务,大老爷拿着我外祖母为我娘准备的嫁妆清单到铺子里,说我娘是沈家人了,林家的产业也都是沈家的了。我娘守孝五年,三十一万堆三千两的嫁妆到她嫁到沈家时只剩了十万零三千两,那二十多万两的钱财产业哪儿去了?你们都想知道吧?” 她不称沈逊为祖父,而称沈阁老,听到某些有心之人的耳朵里,就代表着一定的意义。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会想到沈阁老才是谋夺侵吞林家资财的主谋。 “你、你祖父对你最好,没想到你狼心狗肺,竟然怀疑他侵吞了林家的产业财物,你还有没有良心?”沈慷拿出长辈的威严,扬起手又想打沈荣华。 山竹的脚又派上了用场,她一脚踹出去,沈慷就又趴到在地了。杜氏脸色铁青,她冷眼看着,苦想应对脱身之策,并没有在意沈慷摔倒。沈臻静一副忍无可忍的模样,想冲出来跟沈荣华较量,被蛇青一拳打了个满脸开血花。 沈荣华撇嘴冷哼一声,“我怀疑沈阁老了吗?我只是说沈阁老做主让我娘嫁给了我父亲,对他哪有半个字的质疑?我知道大老爷最擅长栽脏陷害、颠倒是非,设计阴谋。你暗室亏心还行,此时当着这么多人你就胡说八道诬陷我,你把众人都当傻子吗?大老爷说我怀疑沈阁老?难道这是大老爷不打自招?难道设计侵吞林家的产业不只是大老爷和大太太合谋设计的、沈阁老也参与了?” 至此,最彪悍的沈老太太暴跳如雷,却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呜呜狂叫。万姨娘把自己的脸和脖子都抓出了血,沈荣瑶和沈荣瑜围着她哭,却没人敢碰她。沈慷被踹倒了,正趴在地上挣扎,杜氏正苦思应对良策,沈臻静也挨打了。江氏不吭声,吴氏是欺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