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的消息就传来了。他一怒之下,就以最阴毒的手法杀了那两个御史,然后沈阁老就设计抓住了他,把他关进了天牢。” 沈荣华想了想,又问:“他从天牢出来之后为什么没见我娘?他去了哪里?” “哼哼!都是让沈逊这只老狐狸逼的。”水姨娘恨恨咬牙,稍稍平静之后,才说:“当时,同林楠一起被抓的有十几个人,都是林楠的朋友和忠于南氏皇族的人。天牢里还有十几个前朝余孽,其中就有我的大哥,被关了很多年了,也是沈逊设圈套抓的。当时正值先皇晚年,大长公主在西北边境,沈逊一人独大,朝堂一片混乱。沈逊要否定林阁老的政治主张,就拿前朝余孽开刀,想把这些人都铲除掉,被已是太子的当今皇上拦住了,两人还因此闹得很不愉快。” “当今皇上为什么会阻拦?” 沈阁老是当今皇上的授业恩师,这十几年一直倍受信任和荣宠。当今皇上母族势力微弱,生母也不得宠,是最不起眼的皇子。若没有沈阁老支持,当今皇上也不可能在众皇子夺嫡中胜出。当然,那时候的当今皇上已被大长公主认可了。 若当时沈阁老一人独大,当今皇上应该不会违背他的意思,阻止他屠杀林楠等人。毕竟那时候先皇还在,当今皇上还没登基,其他皇子还有机会。 水姨娘漂亮的嘴角挑起讥讽,哼笑说:“当今皇上还是皇子时,与林楠有些交情,当时,他也不知道林楠的身份。后来,呵呵,两人因某些事割袍断义了。” “他们因什么事情割袍断义了?”沈荣华觉得这个话题很新鲜,赶紧追问。 “等见到你的林楠舅舅,你再问他吧!”水姨娘撇了撇嘴,轻哼冷笑,“看他是否好意思提当年的事,面对你这个晚辈的询问,看他有没有脸回答。” 沈荣华听出水姨娘语气中浓浓的酸意,就意识到林楠和当今皇上割袍断义大有隐私。这一类话题还是不问为好,免得触动了别人的痛处,让自己也不舒服。 “这么严重?那我还是不问了。” 水姨娘轻哼摇头,脸上流露出落寞与凄凉,“你问也行,不问也可,那件事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说不定你的林楠舅舅憋了这些年,还想找个人倾诉呢。” “嘿嘿,那就让他跟墙说、跟树说、跟空房子说,要不就憋着。” “憋死他算了。”水姨娘抓住沈荣华的手,慢慢揉摸,笑得灿烂而快意。 沈荣华躺在水姨娘腿上,蹭了几下,喃喃道:“姨娘,咱们又跑题了。” “无事闲聊就是天马行空,说到哪儿算哪儿,刚才说什么,我一笑就忘记了。” “说到林楠舅舅还有一些人被关进天牢了。” 水姨娘点点头,沉思片刻,说:“当今皇上登基之后,就把林楠放了,让他远离盛月皇朝领土,今生两人不再见。林楠同意了,但也有条件,他说只要皇上肯放了天牢里的前朝余孽,他保证南氏皇族及其后人决不在盛月皇朝的国土上起义生事。皇上想答应,沈逊却强硬阻止,几方僵持不下。这时,就有人给林楠支招,让他用重金贿赂沈逊。沈逊为官多年,为了往上爬,一直很清廉,以致家无余财。林楠为了保住那些人,不得不向沈逊低头,就给沈逊送了五万两银子。” 沈荣华的心一阵颤栗,好在之前看透了一些事,否则她绝不会相信水姨娘的话。沈阁老想保住一世清名,若这些事传出去,他死也不会安生了。 水姨娘看出沈荣华的心思,冷哼一声,继续说:“没想到沈逊嫌五万两银子太少,跟林楠直言林家豪富,流露出觊觎林阁老的家财之心。当时林楠手里没有现银了,沈逊就暗示要林家的产业,林楠无奈,就把多宝斋送给了他。” “多宝斋是林楠舅舅给、给沈阁老的?怎么……” 得知经营珠宝首饰的多宝斋是万夫人创下的产业,沈荣华托人多方打听,才知道多宝斋现在是当今皇上名下的私产,怎么会是林楠给沈阁老的产业呢? “沈逊收下五万两银子和多宝斋的契约,随后又拿关在天牢里的几十个前朝余孽的性命为交换条件,逼林楠以林阁老夫妇的亡灵发下重誓。” “什么重誓?”沈荣华脸色苍白,连牙齿都在轻颤。 “林楠在有生之年不得再蹋入盛月皇朝国土半步,不得与林氏见面,更不能干涉林氏的事。若林楠有违誓言,林阁老夫妇在天之灵不能安息,并永世不得超生。林楠按沈逊的意思发了誓,沈逊就不再阻止皇上释放林楠等前朝余孽了。最可笑的是那个给林楠支招的人又跟皇上说沈逊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