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半梦半醒之间,早已忽略了此时身处何地,也忘记了今生前世,只牢记美梦温馨绵长。 听到门响,她才清醒了,但她睡得舒服,不想起来。她的头在枕头上蹭来蹭去,伸懒腰、撒迷怔,为甩掉身上的疲乏,直接打着滚儿翻了几次身。 “啊——”滚到了别人身上,她感觉不对劲儿,睁开眼,一声惊叫。 “怎么了?姑娘。”山竹进来看了一眼,非礼勿视,马上就出去。 “你讨厌、你无耻、你……。”沈荣华滚不动了,挣扎着坐起来,怒视某人。 “你是不是还想诬赖我非礼你呀?”连成骏也坐起来,退到墙角,说:“你看清楚,这是一张大通炕,你在炕头,我在炕梢,你看看你现在哪里?我们中间至少可以睡下三个人,我就奇了怪了,你怎么就可以睡到我身上来?你这也就是爬到我身上了,我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要是碰上姓白的,你清白……” 沈荣华看了看自己的位置,无话可说了,干脆小狐狸动手不动口,她抡起一个迎枕向连成骏打去,“让你胡说八道,你还是正人君子,你、你放屁呀!” 这是多么大的刺激力度,逼得名门淑女都暴了粗口,怨气可见一斑呀! “山竹,你进来。”连成骏表示自己不骂人,他出绝招,找证人。 山竹畏畏缩缩进来,脸上挤满笑容,点头哈腰,“主子,姑娘,有什么吩咐?” 连成骏拍着大炕说:“你来评评理,她在炕头,我在炕梢,我和她谁侵占……” “山竹,你说——”沈荣华站到炕上,还踢了连成骏一脚,怒声道:“为什么有男子到我的房间里睡?什么谁在炕梢、谁在炕尾?这大通炕都是我的。你来这间屋子里,别说睡在哪儿,你都是心怀不轨,都是侵占我的地方。” 面对沈荣华抛出的“杀手锏”,连成骏很无奈,在炕梢的墙角坐得都不自在了。这房间都是人家的,就别说这张炕了,不管他在哪儿,都是侵略人家的地盘。 “山竹,你、你说句话。”连成骏知道若比撒泼耍赖不讲理,自己斗不过沈荣华,只能冲山竹发威。一物降一物,山竹是他的手下,不敢不听主子的。 “奴婢……你让奴婢说什么呀?”山竹拍了拍脑袋,说:“噢!奴婢那会儿出去碰到蛇白,她说白泷玛醒了,正嚷嚷要和你决斗呢,还要不死不休。” 连成骏急了,腾得一下跳起来,埋怨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奴婢回来时,你们都没醒,刚过一会儿,你们就开始吵,哪有功夫说呀?” “姓连的,你这个没人性的畜生,你这个阴险小人,你给爷滚出来,你信不信爷把你碎尸万段。”怒吼声从院子里传进来,几乎要把房顶掀掉了。 连成骏险恶一笑,二话没说,抓起剑,就撞开后窗户跳出去了。白泷玛一剑削掉前窗,蹿进屋里,看到后窗敞开,知道连成骏跑了,也跟着跳出去了。 沈荣华撇了撇嘴,说:“两个白痴,老天保佑他们斗到不死不休。” 山竹无奈摇头,说:“姑娘,白公子和主子这回可真要斗到你死我活了。” “出什么事了?”沈荣华脸色一变,急切询问。让他们斗到不死不休只是她的一句玩笑话,这两人虽说有时候都让她恨得牙疼,但她可不盼他们有任何闪失。 今天一大早起来,光顾跟连成骏吵架,昨晚的事到底进行得怎么样,她也没顾得上问。长花胡同逛了一趟,却没看上五皇子的好戏就睡着了,真是遗憾。白泷玛为什么会跟连成骏结下不死不休的仇,她也不知详情,想想也是懊恼。 “姑娘,你就别问了,那事……我家主子不愿意让你知道。”山竹抓着自己的头发,很难为情,白泷玛和连成骏为什么结怨,她也是刚听蛇白说的。 “凭什么不让我知道?他以为他是谁?我可是、可是出了银子的。”沈荣华很想说自己是嫖客,昨晚没觉得,现在想想,这重身份真是好说不好听。 “山竹,赶紧带她离开。”一个身材高挑、软腰肥臀的女子推门进来,冷冷扫了沈荣华一眼,又说:“带她从后门走,蛇妈妈在长胜胡同口接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