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一日为师、终生为师,父亲受了我的拜师礼,以后必须全心全意教我,不能偷懒懈怠。” 沈恺拍了拍沈荣华的肩膀,嗔怪道:“你这丫头竟把我绕进去了,那我就答应你,作画的全部物品都准备好了,你想什么时候学都成。” 沈荣华撒娇一笑,说:“要说作画我也有几分功底,荒废的日子也不少,但比起父亲可就相差太远了。不如这样,父亲临摹一幅前朝名画,再指点我一些细节,就让我照着画。什么时候父亲觉得我画得不错了,就把你临摹的画当成奖励送给我。这样一来,我不但学了画,让父亲后继有人,还能帮父亲赚一笔银子。” “你……小小年纪就想赚银子,这可不好,女孩家还是清贵为主。”沈恺只是教训沈荣华,并没有否认她的想法,他愣了一下,又挥退了众下人,对沈荣华偷笑说:“我以修竹老人之名作画只是玩玩而已,真没想到能赚来银子。” “呵呵,大伯给了你多少银子?” 沈恺皱眉一愣,问:“这你都能猜得到?” “这还用猜?我最最了解父亲了。”沈荣华弯嘴一笑,说:“父亲感慨自己的画能赚来银子,不就是说大伯给你银子了吗?父亲以清贵之士自我标榜,肯定不好意思跟大伯要,好在大伯良心发现了,父亲能拿到银子,最该奖励我才是。” “谁说我不好意思要?清贵之人也要有银子傍身,要不何谈风雅?”沈恺得意一笑,又说:“其实我也没跟你大伯要,那天见了他,我没等他说话,就开门见山承认我是修竹老人,又问他和老四卖我临摹的画赚了多少银子。他只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就说是你从大长公主那里得来的消息。然后,我就跟他说我一个月只有五十两的月银,很是拮据,就提出跟他借些银子用用。” “借?哈哈哈哈,父亲果然道高一丈,大伯给了你多少银子?” 沈恺一副发了财的模样,冲沈荣华伸出三根手指,“足足三千两。” 移居到津州这五年,沈恺都不知道自己临摹了多少幅画,也没想着赚钱。结果亲兄弟把他当成摇钱树,还把他当成傻子欺骗作弄,想想都觉得可气。可沈恺并不在乎,似乎也不知道自己的价值,能得到三千两银子就很满足了。 沈慷肯拿出三千两银子给沈恺,就说明他和沈惟从沈恺身上赚到的银子不少于三万两,他肯定分大头。除此之外,还有他们利用这些画交结的权贵名流,这可都是隐形的价值。若不是虫七把这事告诉了她,他们肯定想瞒沈恺一辈子。沈慷不得已放血了,接下来该沈惟了,从沈惟身上榨出三千两可不是沈荣华的目标。 沈恺见沈荣华低头寻思,忙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她,“华儿,这是奖励你的。” “才三百两呀?” “哎!三百两不少了,你看我送你的画笔和颜料都是最好的,花了……” “不少不少。”沈荣华见好就收,挽住沈恺的胳膊,说:“多谢父亲。” 三百两确实不少了,她现在一个月的月例只有二两银子,好在没人敢苛扣。若不是之前水姨娘贴补她不少银子,她的日子过得有多么艰难可想而知。 沈恺揽着沈荣华的肩膀,说:“我去你祖父的书房拿《七艳游春图》,临摹需要几天时间,等画好了再教你,你也先做准备,画几幅简图练笔。” 送走沈恺,沈荣华觉得很失落。之前,她跟沈恺之间隔阂很深,现在觉得有很多话都没时间说。与林氏相关的事,她还有很多疑问,也只能找机会问沈恺了。 “姑娘在想什么?”初霜过来收拾桌子上的画笔、萱纸等物品。 “想银子。”沈荣华自嘲一笑,又轻声一叹。沈恺说女孩家要清贵,说得确实没错,沈阁老在世时,没人比她更清贵,她对银钱根本没意识。若不是有前生悲惨困顿的记忆,重生之后的日子也不安定,她又何必思虑银钱的事呢。 初霜郑重点头,很认真地说:“奴婢愿全心全意为姑娘分忧。” “你想怎么为我分忧?” “奴婢认为姑娘首先要好好经营芦园和篱园,芦园是姑娘的傍身之本,篱园还不是姑娘的产业,也不能落下。”初霜想了想,说:“奴婢看了李管事的春耕计划,想有所补充,还要跟姑娘商量,再过几天,就该准备春耕了。” “春耕之事由你全权做主,无须跟我商量,需要如何补充和改动只要告诉我一声就行,我自会跟李管事说。”一世仰望,一世了解,沈荣华很信任初霜。 初霜很感动,忙施礼道谢,“姑娘信任,奴婢也会竭尽所能。” “你虽说伺候我时间不长,我对你的信任似乎是天生的。喏,我还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做,这件事稳赚银子。”沈荣华就把沈恺擅长临摹古画真迹、沈慷和沈惟把沈恺的画拿出去卖并作弄沈恺的事全告诉了初霜,又说:“大老爷出了三千两银子,四老爷分银子不如大老爷多,但不能比大老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