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赢了。”沈荣华忽然想起沈臻静这句话,笑容越发明媚灿烂。 白泷玛轻哼一声,冲沈荣华晃了晃锦盒,说:“这种锦盒叫子母套,母锁在外,用机关开,懂得武功心法或排兵布阵的人都能打开。里面的是子锁,这就需要专门的钥匙了,没有钥匙硬开或用错钥匙乱开,锦盒里面的东西就毁了。” “大长公主只让人送来了这个锦盒,根本没提到开子锁的钥匙。”沈荣华敛眉沉思,大长公主让人把锦盒交给她,若是有钥匙肯定就会一并给她,没必要跟她绕弯子。除非万雪莹给大长公主送锦盒时就没有钥匙,亦或是钥匙也在那两箱书里,大长公主没发觉。无论是哪种情况,她都应该去揽月庵一趟,问问清楚。 “给你。”白泷玛把锦盒放到炕桌上,教了沈荣华打开母锁的方法,又指给了她子锁的锁眼所在之处,之后,就坐下来吃点心喝茶,毫不客气。 沈荣华把锦盒合二为一,按白泷玛教的方法打开,反复试验了几次。练到对那封信视而不见了,她才停下来,很认真地摆弄锦盒。里面的锦盒顶部有一个发簪粗细的小孔,正是子锁的锁眼,锁眼里外都没有钥匙的纹痕,就是一个平滑的小洞。她也知道这把子锁不是用普通钥匙能打开的,但她仍希望看出一些端倪。 “唉!我真是佩服你,小小年纪,定力如此之强。话又说回来了,我要是不服你,你请我当祖宗我都不当。”白泷玛一改刚才大吃大喝的模样,以优雅尊贵的姿态品茶,轻笑问:“你明明很想看那封信,为什么能看的时候却不想看了?” 沈荣华抛给白泷玛一个明艳的笑脸,其实,白泷玛有时候挺会夸赞人的,也挺可爱的,这是能讨人欢心的前提。她确实很想看那封信,可她知道信的内容一定跟锦盒里的东西相关联。只看了信,却打不开锦盒,看不到里面的东西,她的心定会跟十只猫同时抓挠一样难受,还不如忍着不看那封信呢。 这在白泷玛嘴里就成了定力强,成了让人佩服的优点,而不是缺乏勇气和果绝的犹豫。原来话可以这么说,此时,潜藏在沈荣华心里的暖流正悄然解冻。 “我替你看。”眨眼间,那封信就到了白泷玛手里,等沈荣华反应过来,白泷玛已经把信打开,并念出声,“禀长公主:妾与偌诚相约同生共死,而今他死讯传来,妾自知命不久矣,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女诗韵。偌诚离京之前曾说他与长公主知己相交,嘱咐妾有事向长公主求助。今妾腆冒相求,求长公主在妾离世之后对小女照拂一二,使她得嫁良人,安乐一世,妾与偌诚九泉之下感念长公主厚恩。妾与偌诚薄有家资,附清单于锦盒内,一并敬奉长公主。另偌诚离京之前,曾将家财清单交于沈逊,请他照顾我母女,妾为避嫌,从未提及。偌诚托付沈逊在前,还请长公主莫多心责怪。御封淑仪夫人万氏敬上。” 沈荣华听白泷玛念远这封信,怔神许久,才拿过信仔细看了一遍。怕有错漏之处,她又一字一句,轻念出声,看完信,她凝望窗外,久久沉默不语。 林闻字偌诚,万雪莹以表字称之,可见夫妻二人亲密无间。万雪莹临死之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女儿林诗韵,也就是沈荣华的生母林氏。她想让自己的女儿嫁一良人,夫妻和乐安宁,连家资清单都附上了。没想到这封信连同锦盒都被压在了圣勇大长公主府偌大的库房里,一压就是十几年,而今才得见天日。 离京赴外任之前,林闻曾把家财清单交给沈逊,托沈逊代他照顾妻女。万雪莹与沈家和万家都有纠葛,为避嫌,未向沈逊救援。说白了,万雪莹就是夫唱妇随信任沈逊其人,也信不过她的堂姐万春芳,而沈逊和万春芳毕竟是夫妻。 沈荣华刚出生几天,她的双胞胎哥哥就夭折了。林氏伤心至极,又听信凤克龙的传言,对沈荣华很淡漠,即使是亲生母女,心里也有一个坎儿。自沈荣华一出生,沈阁老就对她宠爱有加,剩过嫡出的长子长孙。她慢慢长大,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在津州,只要有时间,沈阁老就把她带在身边教导。这些年,她即使和生母不亲近,又有众多嫉妒的眼睛盯着她,有祖父在,她也从未感觉到孤单悲凉。 她承欢祖父膝下多年,可沈阁老很少说起她的外祖父林闻,也从未提起她的外祖母万雪莹,除非她问。每次她问,沈阁老总是笑呵呵地回答一些趣事,就好像说起相交多年的好友,却没讲起过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林闻把家财清单清单交予沈逊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