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舒——”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让我静静。” “你不准备报警?”林夕后知后觉。 尚沁舒没有正面回应,只道:“林夕,对不起,你别管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你有事先忙吧。”她转身往室内走。 林夕本能有些生气,强忍着情绪,“遇到这样的事,你连我都不肯告诉,还当我是男朋友吗?” 尚沁舒已经无心理会这些,埋头盯着地上找那盆仙人掌。 林夕负气而去。走到半道又有点后悔,冲动什么呢,她家被人弄成那样,她肯定比他更恨那个人,她不说一定有她的道理,而他将她一个人丢在那里,假如坏人又来了怎么办?林夕一怔,脚步当即顿住,猛地一拍脑袋,他转身飞快向回跑。 尚沁舒找了半天,连犄角旮旯都不放过,可惜一无所获。林夕回去的时候,她还蹲在地上找,双手不时搬动着倒在地上的东西。他一颗心终于归位,二话不说进屋就帮她一起弄。 “找什么?”他跑得急,说话都有点喘。 他伸手过来,尚沁舒怔了怔,他额头有些微汗迹,头发蓬松着向后倒,胸膛一起一伏。她张了张嘴,可没答话。 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林夕有些心疼,一把将她拉起来,“对不起,刚刚是我脾气太大了。” 尚沁舒鼻头一酸,带着哭腔,“林夕,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谁能没几个秘密。” 闻言尚沁舒更加珍惜两个人的感情,“林夕,我以后肯定会跟你的说的。”等到她提起储立轩这个人已经能够做到心绪平静时,她一定将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告诉他。 林夕笑着将她拥入怀中,“傻瓜!” 她眼泪莫名就掉下来,“林夕,当初我们为什么要有误会?!”要是没有多好,他们就会一直在一起,没有她的前几任,更没有储立轩…… 对此林夕也是遗憾很大,他叹了口气,又装作欢快,“我们这叫经得住考验。” 两人默默相拥了一阵子,林夕将尚沁舒抱到墙壁凹进去的造型上坐着,“你别收了,这样收,咱俩一天也收不完。” 他起身走到一旁,开始给保洁公司打电话,保洁公司的人自然乐意,没多久就有好几个保洁员上门。因为是尚沁舒的家,自然得尚沁舒在里头指点着,林夕在一旁站了半响后悄悄退出来。 他走到室外后,按了下一旁邻居的门铃,半天不见人开门。他也怕被尚沁舒看见,又赶紧下了一层,找到楼下邻居。楼下的邻居一见他穿着警服,还当是楼上的人报了警,赶紧将自己知道的说给了林夕。林夕听闻是夜间,不由细问了时间,那人只道了个大约时间,林夕听后当真心惊肉跳,如果当时他没折回来,如果当时他没带她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林夕又问那人样貌,邻居却道:“我没敢上去,我儿子去看得,说是凶得狠,看着就不像正经人,一个大男人还留着一头长发。” 林夕注意到这个细节,感觉用笔将此记下,“还有呢?” “再有的我也不清楚了,哦,对了,你去对面家问问,他家也有人上去了。” 几番打听下来,林夕脑子里有了个储立轩模糊的轮廓,他边走边想,那样的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尚沁舒忙得很,一边指使工人干活,一边对他道:“你去哪儿了,刚刚找你半天。” 林夕电光石火间就想起来,他第一次见到尚沁舒时,他和同事在她公司写字楼的大门下,碰见一群人,为首的男人,面容俊秀,染着一头酒红色长发…… “想什么呢?”尚沁舒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跟前。 他回过神,笑得不自然,“没什么?找我干嘛?” “刚刚要搬那个柜子,太重了,搬得吃力。” 林夕茫茫然哦了声。沁舒也没多想又忙着张罗去了。 等到天黑,林夕想想道:“反正你这里今晚是不能住了,不如先搬到我那里。” 沁舒也怕再遇上储立轩,简单收拾了些衣服就跟他去了。 刚到家,林夕屁股还没碰凳子,就跟她说要去警局一趟,她怕耽误他正事,赶紧着让他去。林夕一到警局就开了公安系统,对照着了解到的情况,一一排查筛选,最终终于锁定到了储立轩。 他将储立轩的资料调出来,仔细查看后又打印了一份。按照正常的推理逻辑,驾车在纪安市各大宾馆穿梭。 他有警察证,办起事来事半功倍,没多久便真让他查到了储立轩在纪安市的落脚点。 储立轩当大哥惯了,自然不愿意落足小旅店,五星级的酒店勉强让他能够接受,可纪安市五星级酒店也才几家,他一天换一家,这已经是最后一家了,他赤着膀子,露出两块结实的胸肌,躺在床头看新闻。他睡眠一向稀少,一天不过三四个小时,而在睡着的M.hzGJjx.COm